对方趴在秦兮娆肩膀上,慵懒地俯视着她,深邃的瞳孔闪烁着一抹无机质的黑暗。
顾芳菲全身颤栗,脊背升起一阵阵触目惊心的恐惧。
只有玩-弄猎物的猎人,才会拥有这样冰冷残忍,却不带杀气的眼神。
有种人在某些方面的记忆力异常恐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一些在旁人看来微不足道的小细节。
他会永远记得那些伤害了他心爱之人的一言一行,迟缓地折磨,凶残的报复,直到重创到对方生不如死,才肯罢手。
顾芳菲生生打了个冷颤,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爬起来落荒而逃。
空气恢复清寂。
秦兮娆眯着眼睛,平静地说,“我没打她。”
“我知道,”那人嘴角微微弯起,眼尾上挑,妖异而又诡谲的魅力,他贴在她耳边,温柔地低笑,“是她太欠揍,竟然敢往你脚上撞,疼不疼?”
……
顾芳菲带着一身伤,狼狈地跑出来蔷薇溪谷。
“顾小姐,刚才的画面,我都拍下来了,您现在要看看吗?”从别墅对面的花园里,钻出一个包裹严实的记者。
顾芳菲接过记者递过来的相机,看着里面的画面,心中总算涌上了一点安慰。
她知道秦兮娆不可能听话地拿着钱离开,所以提前调查了她的病例。
有暴力倾向的病人,再没有彻底痊愈之前,是被禁止回归社会的。
只要她能证明,秦兮娆的病还没好,她就会被强制性送出国,滚回到冷冰冰的医院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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