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司徒彦第一只脚已经迈出房门的刹那,柳白突然开口。
就跟黎明前的黑暗最黑暗一个道理,人在刚刚逃出生天的时候,警惕性是最低的。
冷不丁听到这么一句提醒,还是正事,司徒彦想都没想就“哦”了一声,回头道:“你放心吧,我……”有数。
司徒彦“我”不下去了。
因为柳白正冲着他冷笑。
演?怎么不接着演了?
跟她装梦游,还想萌混过关?
你以为你是大猫啊!
“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司徒彦飞速扔下道歉,吓得拔腿就跑,就差没喊一嗓子“麻麻”了。
听见隔壁传来“哐当”一声巨响,柳白才没好气的走到沙发后,踹了一脚沙发。
“关门去。”
然后气呼呼回房,一头倒在了枕头上。
苏酒:???
三秒后,一脸无辜加无奈的苏酒,乖乖下地关门。
等二次回到沙发上,他索性也不睡了,拿出手机,直接百度:起床气怎么治?
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每每不到11点就被某人催着睡觉的柳白,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个引子,竟然是这时候埋下的。
另一边,司徒彦吓归吓,也确实没忘了正事。
于是乎,又几个小时过去,清早变成了上午,才从睡梦中醒来的好哥俩,习惯性从枕头下、床头柜上摸出手机一看,顿时,瞌睡虫瞬间杀死。
值得一提的是,邢炎兵和米客这哥俩,住的是一间房。
不是司徒彦抠门,而是这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俩,自己提出来的,说是为了工作方便,司徒彦也就随他们去了,反正他们好的穿不下同一条裤子,但能分享一个烟pi股。
“老米,看到了?你觉得,这事真的假的?”邢炎兵一边穿裤子,一边随口问道。
米客没急着回答,穿着大裤衩,先去卫生间挤了管牙膏出来,等邢炎兵穿好衣服进去刷牙,才边穿衣服边道:“树欲静而风不止哦。”
邢炎兵嘴里刷着牙,从卫生间出来,含糊不清道:“缩仁话!”
“你管他真的假的,小彦说查,那查就是了。”米客也开始刷牙,而且比邢炎兵还先刷完,一脚把人从门口踹开,进去漱口水,毛巾抹了把脸,完事。
邢炎兵也不恼,慢悠悠刷着牙,见米客拿手机了,还挤过去看。
米客说是选角导演,但剧组人员组织这块,基本都是他干,邢炎兵偏重拍摄、后期、宣传这些的相关事宜。
就见米客往各部门负责人的小群里发了条信息:各部门都自查一下,前天晚上,苏酒摔跤前后,有没有异常,人、器械都查一查,彦导不是无的放矢的人,还没看微博的都去看一眼,收到回复。
“你介错词够熊的啊!”邢炎兵一说话,满嘴的泡沫直往外喷。
米客嫌弃的一把推开邢炎兵的脸,“撡!劳资刚洗的脸!”
两个三十好几的男人,就跟大学时一样,又打闹了一阵。
等邢炎兵洗漱完,米客已经叫了早午饭,邢炎兵一边吃着,一边给摄影组打了声招呼。
“吃过午饭,把前天一整天片场的监控录像都给我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