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这样吧。
柳白给宋正青发了条微信。
柳白今天也很白:苏酒头部受创的检查报告你那有吗?最好是有脑电波图。
她会去找她M国的心理学导师,一位专注病态心理学研究的顶级教授。
是不是癔症?是癔症?创后癔症?
到时候便知道了。
而剩下的,就等搞清楚这个再说吧。
毕竟这是原则问题。
宋正青很快回复,他会跑一趟影视城。
而后没过多久,虾滑就给她电话回复了,这一聊就是一个多小时。
二哈:白白,我们要去吃饭了,你来不来?
挂了电话,柳白才看见司徒彦的消息,半个小时前的了。
这种失去时效性的消息她一贯不喜欢回复,想了想,抱着笔记本独自去了秋阿姨的小店。
马侯袍是重新开机的第二个星期入狱的,在重新调查了东方绯儿父女的死亡后,秋阿姨拿到了一笔足够过完后半生的抚恤金。
这么说起来,虽然显得悲凉又可恨,但现实便是如此。
如今的小店已经不怎么营业了,几乎成了司徒彦和柳白他们的小厨房,柳白到的时候,秋阿姨坐在摇椅上,抱着一张东方绯儿小时候一家三口的老照片,神色无比慈祥。
柳白突然觉得,马侯袍就这么完蛋也未必是件好事。
马侯袍是秋阿姨心底唯一的执念,一位年过半百、其实称不上老的长辈,无夫无女,家不成家,再连最后的这点执念都没了,还有什么能支撑她活着?
“秋阿姨。”
“呀,白白来了。”秋阿姨小心翼翼的放下照片,才招呼她道:“今天就你自己?小彦和小苏没跟你一起?”
“他俩今晚大夜戏。”
柳白把笔记本放在柜台上,秋阿姨也是在影视城住了一辈子的人,自然听得懂她说的什么。
“那辛苦了,你回头也劝劝小彦,年纪轻轻的,别把身体忙垮了。今天想吃什么?阿姨给你做。”
“别别,秋阿姨,今天就我自己,我自己来。”
现在秋阿姨根本不收钱,他们几个人偶尔来,算是晚辈探望,由着秋阿姨忙活,也是让秋阿姨有些事儿做。
但是她独自来,自然不好意思劳烦秋阿姨。
“秋阿姨您吃了没?”
“呀,你不说我都忘了。”
柳白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头,面上笑容不变道:“那今天我给您露一手?”
“行啊,阿姨给你打下手。早就听小彦说了,说咱们家白白呀,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今天阿姨有口福了。”
而此时,苏酒等人也刚刚吃好饭。
“彦导,苏哥,我姐呢?”文水儿是女演员,女演员是没有晚餐的,见众人回来,唯独不见柳白,奇怪的问了一声。
司徒彦道:“白白今晚不来,她熬不了通宵。”
苏酒神色一怔,溢满星辰的眼眸明灭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