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苏酒却告诉她,是水儿怂恿了高扬。
文水儿才是害他出事的罪魁祸首?
这样倒也能够解释得通水儿晚上的状态,但柳白却无法接受。
“这是个意外。”苏酒把她的情绪尽收眼底,直接开口道。
他就是怕她难过,才不愿意说,但也知道她眼里揉不得沙,所以还是说了。
柳白立马反应过来,他是不想让自己难做。
但是……
“是不是意外,我会搞清楚的。”她呢喃道。
还是那句话,与其长着刺,不如拔了痊愈。
更何况,以她对水儿的了解,小丫头不是刁蛮任性的性格。
难道真的是恋爱使人盲目?
带着疑惑,柳白等来了从秋阿姨店里拿回电脑的洛茗。
“洛洛,帮我个忙。”
苏酒挂完水,医生检查过没问题就让他出院了。
说是脑震荡,其实没多大问题,主要是他撞到机器上的时候是面对着磕上去的,好险伤口在额头,破相几率不大。
他换好衣服出来,正好和洛茗打了个照面。
住的酒店离片场不远,自然也离医院不远。影视城也不怕偷拍,两个人就决定走回去。
“我来吧。”苏酒见她抱着电脑,绅士道。
“不用,又不重。”
柳白倒是想推辞,他径直从她手里拿走了,便也作罢。
只是忍不住嘟囔了句:“你现在好歹也是个病人。”
宋正青让她照顾他,哪有反过来病人照顾看护的道理。
“现在知道我是病人了?”苏酒带着笑意道,被她调戏的次数多了,他难免染上“恶习”。
柳白脚步一顿,随即加快往前走了两步。
苏酒打点滴的针头在右手,刚才喝粥的时候,他还装可怜企图卖萌让她喂,只是她压根不理会。
“开个玩笑,我四肢健全的,哪有让女孩子拎东西的道理。”苏酒轻松追上前,语气诚(促)恳(狭)道。
行啊大猫,刚挂完水,来劲了是吧!
柳白磨了两下牙,嘴角却止不住上扬。
不为别的,女孩子……这个词,她很受用。
又走了一段路,柳白想起一件事,随口问道:“你们拍戏,都这么辛苦的吗?”
苏酒有些不明白。
“之前我看水儿头发都是湿的,这夏天还好,冬天拍戏怎么办?”她问。
苏酒顿时明了,语气平淡道:“我认识一位前辈,刚出道的第一部戏,零下几度的天,脱|光了跳瀑布里泡了几小时。”
柳白光听着都觉得冷,大夏天的打了个哆嗦,“人没事?”
“年轻体壮,问题不大。冷吗?”苏酒下意识想触碰,奈何两只手上都有东西,只能关心的问了一句。
柳白还沉浸在他描绘的情景里,心下感叹这一行也不容易,没注意他的动作,摇了摇头。
苏酒眼眸微闪,又跟她说了些圈内常态,从演员的角度说的,跟司徒彦从自身导演的角度说的又不太一样。
柳白听得入迷,只感觉没一会儿就到了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