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之素摇头。
“那你还记得什么？”夏宁跟着问道。
安之素想了想：“我记得我在和杨兮打官司，她的律师要问我问题，后面发生了什么？”
果然，安之素的记忆咔在了被催眠的当口。
大家都是门外汉，视线不由自主的看向了木歌，大概只有她能解释了。
安之素也看着木歌，她当然不是在等木歌解释，而是奇怪大家为什么都看着她，好像她知道原因似的。
木歌冲安之素笑了笑，然后才解释道：“这是被催眠后的正常现象，被催眠者清醒之后都不记得被催眠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如果记得，那催眠还有什么意义？”
大家恍然，原来如此。
“什么催眠？”只有安之素完全听不懂木歌的话。
宋佳人忙跟安之素说了她曾经被催眠过，今天在法庭上又被催眠的事。
安之素的眼睛瞪的大大的，好一会才消化完宋佳人的话，愣愣的道：“那我不记得车祸那晚的事，也是因为被催眠了吗？”
木歌点了下头。
安之素的娇躯抖了一下，脸色比刚才还苍白。
叶澜成半抱着她，接过了宋佳人递来的水喂她喝了几口。
安之素喝了水微微好了点，她又看向木歌：“木歌，你也会催眠吗？”
木歌又点了下头。
安之素像抓到了救命稻草，声音颤颤的说道：“我总是会梦到自己开车撞到了一个人，那个人的脸一会是思翰的，一会又是模糊的。后来我觉得那不是一个梦，好像是两个梦重叠了，有一个梦一定是真实发生过的。”
木歌看到安之素这样也很于心不忍，犹豫了一下问道：“你能仔细跟我说说那个梦吗？”
安之素双手交叠紧握，将自己这段时间恍恍惚惚梦到的场景和木歌说了一番。
木歌平静的听着，宛如一个正在倾听别人心事的心理医生，浑身散发出的气息很平和，仿佛待在她身边，谁都会不由自主的放下戒心。
“那个梦很真实，我能看清路边的景象，也能看清前面的路，还能听清导航的声音，可我就是看不清那个人的脸。”安之素的眉头紧蹙着，不管怎么努力都想不起来。
木歌已经知道答案了，她也没有卖关子，很快给出了答案：“那不是梦，那才是你真实经历过的事，你总看不清的那个人，就是催眠你的人。”
这个答案令满座震惊，连一向沉稳的叶澜成都没有想到安之素恍恍惚惚的那个梦竟是真的。
小客厅里的气氛顿时安静的吓人。
清楚当年案情的夏宁快速的在脑海里分析，片刻后她推测道：“事情的真相会不会是这样的，之素从家里开车出去，半路有人拦下了她的车，她以为自己撞到人了下车去检查，这个时候有人对她进行了催眠，木小姐也说了，有人长期在之素脑海里植入了催眠信号，他只需要指令就能催眠之素，就像今天的程铭。”
大家的脸色更深沉了，气氛也因夏宁的推测变的更加落针可闻。
这时候宋佳人也有了自己的推测，接着夏宁的推测说道：“之素被催眠之后继续开车前行，抵达目的地之后因被催眠没有刹车，才撞……”
话音到了这里戛然而止。
安之素被催眠过这已经是事实了，倘若贺思翰是安之素被催眠后撞死的，那么在找不到那个实施催眠的人之前，安之素也是有罪的，这……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