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话,就算是默认了。”此刻,眼见黄建业面色煞白,还在那出神,陈星挑眉开口道:“所以,我来抓你,有错吗?”
陈星这话,令蹲在地上的黄建业,顿时回过神来,虽然已经心胆俱裂,但却还在试图蒙混过关,急忙道:“你胡说八道,都是村里人,我就算和他们说了些什么,那也都是闲聊。”
“更何况,我是黄宏洋他三大伯,还是刘红艳的叔丈人,我没理由害他们呀。”
听到这话,在场的众人,轰的一下就乱了。
“对呀,都是自家的亲戚,三大伯不可能害人,这一定,是偏见,不要信。”
“没错,不可能的事,就算有点矛盾,也不至于。”
“这其中大概是有啥误会了,不可能事。”
那就在他们混乱的同时,陈星笑了,挑眉,道:“果然,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那就成全你吧。”
“你之所以这样做,也是因为你心中的贪婪。”
“因为,你老伴没了,女儿嫁的远,和儿子儿媳,生活在一起,但儿子外出务工,儿媳因为,当初和你儿子结婚时,你承诺的新房子,和部分彩礼没有兑现,和你有特别大的矛盾。”
“所以,你就住在养猪场。”
“而好巧不巧,黄宏洋有一套房场就在你家隔壁,三年前,新建的五间大瓦房,没有装修,就放在那闲置,等着娶妻用的。”
“你曾经想要购买,但黄宏洋的父母,明确表示那房子不卖,除非你出三倍的价。”
“这事,本来没啥,但最近,你儿媳妇,把你从家里赶出来了,所以,你之所以,左右挑拨,就是希望黄洪洋进去,这样,断了指望,又出了事的黄宏洋父母,避免睹物思人,必定会卖房子给你,对吗?”
听到这话,黄建业,脸色煞白。
原本,说什么,都不让陈星铃兰,带黄建业走的大碾盘村村长,已经起身,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一眼,蹲在地上的黄建业,叹息了一声。
“三哥,你糊涂啊!”
他的话音一落,原本还特别吵闹的现场,就只剩下一片安静。
“哎,三大伯要买黄宏洋房场这事,带带拉拉的怕是说了有十几年了,宏阳父母始终没同意。”
“村里,房场有数的,宏阳房场卖了,成家就得和父母住一起,人家也是怕老人和年轻人住一起发生矛盾,才不卖的。”
“老房子那会,三大伯就张罗买,给他儿子儿媳盖房子,后来,一直没买成,宏阳家自己盖了,五间漂亮的大瓦房,留着娶儿媳妇的,谁知道,因为这事,把儿子命都给送了。”
村里的联防队员,小声的议论着。
一开始,他们是说啥都不信,黄红阳杀刘红艳这事,能和黄建业有关系。
但现在,一听房子这事,他们都知道,陈星没有说错半句,这黄建业,的确,就是为了那房子。
因为,黄建业现在有一个大孙子,也十几岁了,不出意外,再过个七八年,也该成家了,黄洪洋家的房子,就在隔壁。
到时候,给他孙子娶媳妇,然后两家挨着,那多好呀!
只是,想法是好的,但这做法,可就太坑人了。
不要用钱来考验人性,刘红艳是个家境普通,时常靠打零工补贴家用的已婚妇女,十万块钱,对于她来说,那是一笔巨款,再加上一个白白净净水灵的大小伙子,别说她了,有几个女人,能抗得住?
至于黄洪洋,血气方刚的年轻人,爱面子,在村里,那偷鸡摸狗都不算贼,本来,就是偷看女人洗澡。
就算报官,大不了批评教育,处理一下。
可结果,碍不下面子,生怕这事儿传出去丢人,把人杀了,以为能瞒天过海,一了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