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了根烟,一只手抱着我,我慵懒地躺在他的怀里,懒懒地来了一句:“和m好上了?”
他扭头看了我一眼,抱着我的那只手在我脸上轻轻划了一下,然后说:“瞎想。”
我笑了笑,对于这种没技术含量的掩饰有些疲乏。我从他的手上溜了下来,躲在了被子里。
他立刻掐了烟,整个人翻转过来,把我从被子里捞了起来,捧着我的脸说:“蠢女人,我很想你,想得快发疯了。”
我笑了笑,淡淡地说:“是么?没感觉到……”
他也笑了笑,笑得很无奈。我还想继续溜,他又抓住了我,紧紧把我圈在他的怀里,不让我开溜。我没好气地说:“喂,我想睡觉。”
他说:“那就在我怀里睡。”
我说:“炎彬,你找我,就为了这事么?”
他没明白过来,他说:“为了哪事?”
我没解释,他又想明白过来了,他捏了捏我的鼻子,然后说:“说了叫你别瞎想。”
我有些生气,讨厌他这样说话说一半。我“呼”地一下坐了起来,我说:“玩也玩了,『摸』也『摸』了,该说正事了吧?”
他有些愠怒地看着我,他说:“说什么呢,不许那样说。”
我再把“说正事”三个字强调了一遍。他再次把我拉入他的怀里,然后说:“等下再说,我现在就想好好抱抱你。”
我叹了口气,我说:“真不知道在你心里,究竟把我当什么。”
他吻了下我的额头,然后说:“我最信任的人,我未来的妻子,和我共度一生的人。”
我心里一怔,我说:“炎彬,别拿这些唬我。你就告诉我,你现在究竟在做什么。”
他说:“我不想告诉你太多,我现在你远离我现在的生活,离得越远越好。舒画,我现在的处境挺难,我不希望我影响到你。”
我说:“我不明白。”
他说:“你不需要明白,你就知道一件事。那就是我心里的唯一,就是你。不然,那天我走了就走了,我也不会再回头找你。亲爱的,这才是最让我难受的,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找你的冲动。”
我无奈地笑了,我说:“你是在利用我?还是出自你的真心?”
他突然放开了我,起身走到桌子边,把他的公文包拿了过来,拿出来一个盒子,他说:“这是给你的生日礼物,我知道那一天你没有收到我的祝福一定很伤心。但是我一直准备着这份礼物,想找个最合适的机会,当面送给你。”
很精致的盒子,我拿到手上沉甸甸的。我打开一看,里面躺着一把金灿灿的梳子,桃木梳的那种款式,长度和宽度都差不多,黄金打造的,怪不得那么沉。
他说:“我所有的心意,都在这里了。刚发第一个月工资,我用我全部的工资买的。”
我当然知道送梳子的含义,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发齐眉,三梳梳到儿孙满堂。梳子,可以说是男人送女人最深沉的一样信物了。
我望着这份沉甸甸的大礼,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百感交集。我说:“你还有很多债务……干嘛这么破费。”
他说:“为了证明我对你的爱。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信我。但是舒画,我不是故意辜负你。”
我皱着眉头,我说:“究竟有什么难言之隐呢?”
他摇了摇头,他说:“你不会理解,也不需要知道。舒画,我只希望你现在有份安稳的工作,好好照顾自己,平平安安地等我,好吗?”
我说:“等不到你呢?等你成为别人的新郎?你和m,是不是该有的都有了?”
他眼神有些闪烁,但还是点了点头,他说:“是。”
那一刻,我感觉我的心突突地下沉。我觉得我已经无法再爱了,那么快,什么都有了?……呵呵。
他眼神痛苦地看着我,他说:“对不起,我不得不……哎,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我冷笑了一声,我说:“炎彬,你曾经的骄傲呢?都哪儿去了?你现在必须『舔』着别人的脚趾,才叫活着么?”
他说:“我不解释,我知道你现在看不起我。我也知道我违背了自己的原则,但是每天和她在一起,我必须把自己伪造成那样,才能得到她的信任。”
我哈哈大笑了几声,心里极度痛苦,我说:“炎彬,你既然选择攀了高枝,又何必回头来招惹我这匍匐在地上的野果?你于心何忍呢?我已经活得够吃力了,你要走你的阳光大道就痛痛快快去走啊!你为何要回头?”
我笑得眼泪出来了,他趴过来亲吻了我的泪水,我推开他,他说:“舒画,别难过。对不起,是我不该找你。我知道,我不该在这时候回头。呵呵,做男人做到我这地步,真他妈失败。对不起,舒画,也许你以后会明白我。也许,你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了,呵呵……”
他无奈地苦笑着,我看着他的眼睛,我说:“究竟有什么东西,值得你牺牲自己的尊严去换取?那些财富么?那种高高在上的日子么?那个华而不实的上层社会么?炎彬,我看不起你。我看不起靠女人爬起来的你。”
他摇了摇头,他说:“不是,都不是。我说了,你不会明白,我也不能解释。舒画,你还肯信任我么?你还愿意让我信任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