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彬夸她,她居然有些不好意思,她说:“哎哟我这哪叫女人,舒画才是真女人呢。”
炎彬笑着应和说:“她啊,也就是看起来像个女人。”
我见话题扯到我身上了,便也『插』嘴道:“你们认识很多年了吗?怎么听你们聊过去好像年代很久远的样子。”
陈豪爽说:“是啊,算算有十来年了。那时候我们都年轻,在一个公司上班呢。谁想到,没两年这小子就发了。”
我好奇地问:“不会吧?你们还在同一个公司呆过?”
陈豪爽话还没说就自顾自地笑了起来,她对炎彬说:“哎,那会儿我还真没想到咱俩会有今天。特别是你,你那时候太痞了,哈哈,没少惹事。记得那时候我总去派出所保你么,不是喝醉酒打架了,就是那什么被抓了,哈哈……”
他们过去的渊源似乎还挺深,而且听她的描述,炎彬的过去,我里个去,就是个地痞小混混啊……
炎彬也笑开了,两个人谈到过去似乎特别的开心,炎彬说:“哎,你就别揭我短了,那都是猴年马月的事儿啊。那时候可没少打架,我现在身上还一身的伤呢,哈哈。”
陈豪爽说:“是啊,好怀念那时候啊。我那时候还挺希望自己是个男的,记得你以前,老是叫我爽哥爽哥的,哈哈。”
炎彬已经乐得不能自抑了,开车的手都乐得直晃,炎彬说:“哎哟我去,那时候的你真的特像个男的,穿男式衬衫和牛仔裤就不说了吧,还在腰间别一串钥匙,从后面看就是一男的嘛,哈哈……那时候我们几个还怀疑呢,怕你是女同『性』恋,哈哈……”
炎彬这么说,陈豪爽也乐得哈哈大笑,我在一旁看着这两人,完全『插』不上话也没觉得有什么可笑的,只能悻悻地坐在那里静静地听着。
陈豪爽说:“可不是,那时候你们老埋汰我,见到个漂亮姑娘就一个劲地推我上前,搞得人家姑娘还真把我当男的,哎,被你们整死了。”
炎彬说:“是啊,那时候多开心啊,整天在仓库里几个人玩着闹着,我都没想过十几年后,我们都会是这德『性』。”
陈豪爽说:“是啊,后来我们就都散了,各自忙活各自的事儿,你们也渐渐都没和我联系了,我去了h市就联系得更少了。哎,以前的那批人,都渐渐陌生咯,也就咱两,还能偶尔见个面喝个酒。”
她的眼眶居然红了,炎彬也是一阵长吁短叹,我坐在旁边完全『摸』不清头脑,大气不敢出地听着,他们破天荒地沉默了,似乎都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一般。
烧烤排挡终于到了,炎彬停好了车,招呼着我们一起下了车,我们一起走了进去,随便挑了一家排挡坐下,炎彬一口气点了很多,又叫服务员上了酒。
他见我一直盯着他看,便勾了下我的鼻子,然后说:“我脸上有花啊?一直盯着我。”
我说:“哪有,我明明看那边。”
陈豪爽说:“炎彬,你两这是啥关系啊?当着我的面也这么亲密。”
我连忙说:“真是什么关系都没有,别误会。”
炎彬看着我,眉目含笑地说:“该有的关系都有了,哈哈哈……”
陈豪爽也跟着笑了,目光颇有深意地看着我,我瞪了炎彬一眼,我说:“你再口不择言我这顿烧烤就真的吃不下去了。”
他连忙说:“好好,不逗你了。”
我有些纳闷,炎彬突然对陈豪爽说:“你知道今天酒会上我看到了谁么?”
陈豪爽说:“看到谁了,那么惊讶。”
炎彬用力地咬了下下唇,然后重重地吐出两个字:“皮—蛋—!”
我被他这样的声调弄得吃了一惊,陈豪爽也特别的意外,她说:“不会吧?他还敢回来?!”
炎彬突然重重地捶了下桌子,巨大的声响把我和陈豪爽都吓了一跳,也让旁边的人纷纷侧目。
炎彬有些咬牙切齿地说:“他敢回来,我就敢让他付出代价!豪爽,你信不信?”
陈豪爽也有些生气,声调也大了很多,她说:“这个狗娘养的,他怎么还有脸回来!”
我从没见过陈豪爽骂脏话,看来这一个人一定让他们都特别的痛恨。炎彬说:“是啊,是回来了,不过改名换姓了。不过那张脸,烧成灰我都能记得,绝不会认错。”
他说这些倒是没避讳我,我有些意外。我说:“你们说的这些,我要不要回避一下?”
炎彬大概情绪还没调节过来,有些凶巴巴地说:“回避什么,你都是我女人了!”
此话一出,陈豪爽的眼神又是一惊,她看了看我,我有些心虚,却不敢在这时候回击炎彬的话。我能感觉到他的愤怒,那是从未有过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