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嘲弄似地笑了笑,然后说:“装什么深沉。”
我很无语地看着他,他的这句话让我有些受伤。他似乎又恢复了玩世不恭的那副模样,面对这样的他,我有些手足无措。
我说:“你认为装,那就装好了。”
他无所谓地笑笑,他说:“我见过太多故作深沉的女人,也见过太多像你这样自以为骄傲的女人。”
我的心狠狠地被刺了一下,我发觉他的心肠突然变硬了起来,跟刚才那个温柔的他相差太大。我说:“是啊,或许吧。”
他又把椅子调正了,然后说:“不跟你废话了,晚饭也不用请了,我送你回宿舍吧。”
我冷笑道:“好,旗袍我洗干净还你。”
他有些赌气地说:“不要了,穿过的东西,再送人也不好。”
我很费解地看着他,他不再看我,我说:“留给我也是浪费。”
他扭过头,很生气地看着我说:“你信不信以后每一次应酬我都让你穿它?”
我也很倔强地回道:“那我就辞职!”
那一刻,他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然后发动了车,一口气把我带到了宿舍楼下。我下车,他居然也跟着下来,我问道:“你下来做什么?”
他有些孩子气地说:“你管我呢。”
我赌气地上楼,他也跟着上来了,我开了门进去,他居然也跟着进来。一进门,他们三个都在,见我们一起来,他们都愣了一下。
炎彬见到他们,瞬间又是另一副的嘴脸。炎彬笑嘻嘻地说:“哟,晚饭有没有我的份啊?”
王浩然赶紧说:“当然当然,不够我再烧,米有的是。”
我有些闷闷的,晚饭也不想吃了,我说:“你们吃吧,我有点累,回房休息一下。”
说完,我一个人进了屋。虽然关了门,却时不时听到有欢声笑语传过来,炎彬一来,陈优和张惠都特别的高兴,好像中途还叫王浩然下去买了酒,几个人热热闹闹地弄得像过节,没有一个人来喊过我。那一刻,我觉得自己真的很像局外人。
他们闹到很晚,我捧着本书却没有看进去,一整晚脑袋里都闹哄哄的。我不知道飙车的那几分钟,炎彬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之前他抱我的时候,他又在想些什么。我发觉不过是几分钟而已,他的脑袋却像切换了频道一样,变得面目全非。
后来,我迷迷糊糊就这么睡着了,隔天便是周末,我没有定闹钟,睡到自然醒。一觉醒来,我起床想去wc,赫然发现wc门没有关,而炎彬正背对着我正在小解。我顿时觉得无比尴尬,赶紧灰溜溜地溜回了房。
进房仔细一想觉得不对,如果他和王浩然住一起的话,王浩然房间里有单独的卫生间,用不着跑出来上。这么一想,莫非……他昨晚住在陈优那儿?
想到这里,心不自觉地凉到了极点,感觉对男人越发地心灰意冷。
我回来的时候忘记了关门,听到炎彬上完wc后,又进了门,当靠南的那扇门砰地关拢时,我明白他果真是住在陈优的房间,心更觉得凉透了。
我毫不知味地去了洗手间,一想到他刚才站在这里小解过,居然胃里翻江倒海,直接一股脑恶心得吐了出来。我呕吐的声音大概惊动了他们,我听到他们的门打开了,然后炎彬走过来问:“怎么了?”
我擦了擦嘴,赶紧将呕吐出来的秽物用水冲净,然后说:“没什么,觉得恶心而已。”
他又问:“吃什么了?吃坏肚子了?还是着凉了?”
我冷冷地说:“都不是,觉得人让我恶心。”
他嘲讽地说:“指的是我?我让你恶心了?”
我没有再说话,我开始洗漱。陈优走了出来,问他:“舒画怎么了?”
他无所谓地来了句:“发神经了。别理她,我们进去吧。时间还早,再来一次?”
然后,我听到了陈优笑得很假的娇羞声。顿时,我有种想逃离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