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大伯夫妇跟老娘使了个眼色让她拖住众人,先一步进了屋。可一番翻箱倒柜,别说值钱的玩意儿了,连件破衣裳都没有!
“家里咋啥都没有,这娘儿们不会是带着赔偿金跑了吧?”
她娘家兄弟是险些出事那小学的老师,她可听说了,得救小孩儿中好几个家境不错,家里人也大方,不说国家给的几万奖励金,那些家长单给的也得有个四五十万!
“就知道不是个安分的!”向大伯恨恨地吐了口唾沫,骂骂咧咧地出了屋。
火车上,向槐一时半会儿睡不着,就坐在软卧铺边往窗外张望,见小桌对面的妈妈突然笑了,疑惑地问道:“妈,咋了?”
向槐妈当然不会告诉儿子,她本体移走了,可还是在他们一家三口生活了十多年的家留下了分枝,这么一会儿功夫,就看到了一出好戏。“没啥,就是心里高兴。”
“妈高兴,我也高兴!”向槐憨憨地笑着,一直藏在心底的忐忑一扫而空。只要他们一家三口开开心心地在一起,哪里都可以成为他们的新家!
在火车上待了一天一夜,到第二天上午,母子俩才到站。好在这会儿不是什么客运高峰,在车上休息的好,下了车也不显疲惫。
只是,出了火车站,看着仿佛另外一个世界的车水马龙、高楼大厦,向槐愣愣地站着,有些不知所措。
向槐妈也没好到哪里去,她上次来这个历史悠久的繁华古都还是二十年前,本以为是重游故地,哪知大都市的变化竟如此之大。她扭头看了眼满腹茫然不知所措的儿子,暗暗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拨通了本不打算拨打的电话。
“咱先找个地儿吃点东西,待会儿有人来接。”
向槐紧跟着母亲,好奇地问:“是妈的朋友吗?”
“算不得朋友,只能说旧识。”向槐妈说着,领着儿子进了一家拉面馆。
向槐想问不是朋友为啥麻烦人家,妈不是向来不爱欠人人情吗?可看周围人来人往的,好些话不适合大庭广众说,只好按下疑问,先跟母亲去填饱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