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您说了就算!”
廓尔喀男人们纷纷发声表达了支持。
达卡点点头,转头深深地注视着陈功,“尊敬的先生,我们请求您帮我们找到一条新矿脉,无论这条矿脉情况如何,我们都愿意支付百分之二十五的纯分成!”
“百分之二十五?!”现场响起了无数道惊呼声。
“达卡,泰国人也只要百分之二十啊?”拉姆不解地大声问道。
“那你去找泰国人来啊!”达卡瞪着大儿子,“你有准备十万美金的出场费吗?对方来这边至少要半个月,哪怕没有任何结果,也还需要两万美金以上的开支,你同样准备好了吗?”
拉姆答不出一个字来,一脸郁闷地垂下脑袋。
“你们呢,有谁和拉姆一样的想法?当着所有人的面,大声说出来,我们可以按照你的想法办?”达卡表情严肃地看着周围的族人们。
廓尔喀男人们要么沉默,要么摇头,要么像拉姆一样低下了头。
“我最后再问一遍,支付百分之二十五的纯提成,以请求这位尊贵的先生出手帮我们一次,大家认可这个提议吗?”
“认可。”
“同意。”
“我们听您的,达卡。”
“只要结果不错,百分之二十五也完全没有问题啊!”
十几个廓尔喀男人几乎没有犹豫,接二连三地答应了。
“拉姆,你呢?”达卡看着大儿子。
拉姆低着头,还在犹豫。
“父亲…”他年仅十二岁的儿子奎路,轻轻地摇晃着他的胳膊,祈求般看着他。
拉姆摸摸儿子的头,忽然起身对陈功深鞠一躬,说道:“一切拜托您了。”
陈功赶紧避开,恳切地说:“我一定尽力,如果找不到好的矿脉,我绝不会收取你们任何费用。”
现场响起了欢呼声,男人们往碗里倒满木薯酒,一起上来和陈功干杯,也不在乎他喝的其实是白开水。
等这一轮热闹的状况稍稍平息,小张忽然问道:“那要不要签一个合同?”
陈功表面不动声色,心里非常欣赏他这个提议。
亲兄弟还要明算账呢,更何况是在异国他乡,同这帮彪悍的廓尔喀人打交道。
“合同,我们不需要那个。”达卡笑着摇摇头。
拉姆等人同样笑着摇头,连夏尔都是如此,只有卡米丽娅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达卡没有在意陈功三人脸上露出的几分疑惑,一口喝光自己碗里的酒,随后取下腰间的弯刀,直接在左手掌心里拉了一刀,把快速渗出来的鲜血滴在碗里,然后攥紧拳头,把碗递给身边的拉姆。
拉姆同样这么做了,然后对跃跃欲试的奎路摇摇头,把碗越过他交给了下一个廓尔喀男人。
现场的十几个廓尔喀男人一一这样做完,碗里已经有了小半碗鲜血。
在陈功三人惊愕不解的注视下,达卡端着碗走到他面前,跪坐下来。
“你也跪坐!”卡米丽娅小声地说道。
“什么?”陈功莫名其妙,不过还是听了她的话,同样选择了与达卡面对面跪坐。
“在月神和萨加玛塔的见证下,我们将自己的鲜血置于您的唇边,尊贵的先生!”达卡神情肃穆地近似吟唱,随后用手指蘸了鲜血,涂抹在陈功的嘴唇上。
陈功强忍着嘴唇上传来的血腥味,心里是懵逼的。
达卡连续抹了三遍,起身把碗里剩下的鲜血倒入火堆。
男人们大声欢呼起来,看向陈功的眼神中似乎有了不一样的东西。
热切中带了亲近!
陈功这样感觉。
可是,这个仪式算什么?
他求助地看向卡米丽娅。
“这是廓尔喀人的血誓!”卡米丽娅也变得很严肃,小声地向他解释。
“在他们所信仰的月神和其居住的天宫——萨加玛塔,也就是你们所说的喜马拉雅山的见证下,他们把自己的鲜血涂抹到你的嘴唇上,如果以后他们违背了自己献出鲜血时作出的承诺和誓言,你可以随时吞下这些已经放到你嘴唇边的鲜血。”
“这有用吗?”陈功不解地问。
卡米丽娅瞪了他一眼,“在廓尔喀人看来,鲜血里蕴藏着灵魂,如果被人吞噬了一部分鲜血,那灵魂就会缺失,死去后就再也回不到萨加玛塔,也就是天宫里,也就再也得不到月神的照看,从此就会陷入永无止境的迷乱之境,永远得不到解脱。”
“那,那如果在战场上,敌人这么做了,他们会怎样?”小张好奇地问。
“你笨啊!”卡米丽娅撇撇嘴,“这要他们自愿才行!”
小张憨笑道:“看来的确不需要合同了。”
“是的。”卡米丽娅确信地点头,“他们不敢违背承诺的,你们放心吧。”
夏尔也认真地点头,证实了女儿所说的。
“那我现在怎么办?”陈功苦着脸指指自己的嘴唇。
“仪式结束,你就可以清洗了。”卡米丽娅温柔地笑了,动手从他背包侧袋里拿出湿纸巾,靠近了,动作轻柔给他擦拭着嘴唇。
夏尔几人无声无息地走开,和廓尔喀男人们热烈地谈笑风生。
“你,你没事吧?”片刻后,两人同时红着脸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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