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如海接着说:“乙卯仲夏于上袁,乙卯年是75年,楚大师好像是这一年的八月份在上袁村老房子里去世的吧?”
“是的!我记得很清楚,那年春节我和高明他爸结的婚,第二年主席就去世了。”老妇抢着回答。
“楚大师当时得了重病,手脚无力,这样的画工和字迹可以理解,或许他也有几分故意。”魏如海点点头。
“那能值多少钱?”老妇急切追问,楚登朋也不再看吊扇,竖起耳朵盯着这边。
魏如海遥看着楚登朋说:“这件陶墩是楚大师生前最后的作品,我建议你们好好保留。”
楚登朋避开他的目光不说话,老妇讪笑道:“即使保留,也要知道值多少钱嘛!”
魏如海绷起脸不客气地说:“很遗憾,不值钱,只有纪念意义而已!而且,这个纪念意义也是针对他的后人来说的!”
“怎么可能?这可是楚大师的遗作啊!”老妇叫嚷道。
楚登朋看看那个陶墩,摇摇头,终究没有说话。
“或许你们可以把它捐给我们博物馆,作为楚为盛大师曾经来过这个世界的记录和证明,我们会开具捐赠证书和奖状。”魏如海面无表情地说,“至于经济价值,我想你男人应该很清楚。”
“老楚,你倒是说话啊!他说的是真的吗,这东西真不值钱?”老妇回头不满地朝楚登朋喊道。
楚登朋无奈地摇摇头:“的确是这样,要不我们就留下来做个纪念吧?”
见老妇的脸开始变色,他赶紧说:“那就捐给陶瓷博物馆,至少让它有个去处,我们也心安理得些。”
“不行,这死老鬼留下的糟货,卖不了钱宁可砸了!”
老妇恨恨地说,目光转向陈功,强笑道:“这位老板,你愿意出多少钱买?”
陈功犹豫道:“正如魏馆长所说,这件陶墩虽然没有什么经济价值,可对你们来说总有些纪念意义在,你们真的不考虑保留下来吗?”
“不考虑!就卖给你了,你开个价吧!”老妇斩钉截铁地说。
“那楚师傅怎么说?”
“这家里我说了算,他不会反对的!”
陈功看向楚登朋,楚登朋苦笑点头。
“那我就出五百吧。”
“才五百?”老妇苦着脸,“老板,这可是楚大师的最后一件作品,你看看可以再加点不?”
要扔掉时骂死老鬼,要卖钱时就称楚大师,你这人…
陈功内心满是鄙夷地看了她一眼,故意想了会才说:“其实我也是觉得自己既然来了,就顺手收下,毕竟也有些纪念意义。
五百这个价其实不低了,魏馆长刚才是这个意思,楚师傅也认可了,你心中应该也有数…对了,你们只有这一件吗?”
“如果我们有两件,价格还能高些吗?”还没等老妇回答,楚登朋先抢着问了。
原来你也是想卖的啊!
看着楚登朋微微发亮的眼睛,陈功再次为楚大师暗暗叹了口气,点点头:“圈内都是这个理,成套的价格的确可以再稍微高些。”
“那好,的确还有一件,我马上让我儿子去拿。”楚登朋回头朝博古架喊道:“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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