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陈功自己,寒假还没结束就被母上大人拎着耳朵提溜回城,回城后又接受了父亲大人好一顿铁掌问臀专政教育。
“你也熊吧!既然你自己提起来了,那我就要好好和你清算下这笔血债!”
陈果脸黑如炭,气呼呼瞪着眼睛,右手下意识伸向臀部。
“我错了,果哥,以后再也不提!”陈功瞥了眼他的右手,憋着笑举手投降。
陈果恶狠狠指了他几下,摇摇头说:“快说吧,在这里,你总需要我帮忙的吧?”
陈功咳嗽下,一本正经地点点头,小声问:“你们这坑还要往下挖吗?”
“你知道炮弹落点原理吧?”陈果反问道。
“呦呵,几日不见,陈家大郎又有大长进啊,刚才是口吐莲花法律专家,现在又是神机妙算数学专家了。”
陈功调侃道,见他脸又要黑了,赶紧点头说:“我知道,就是在战场上跳进弹坑里比较不容易被炮弹炸到,因为两颗炮弹落在同一个点上的概率极小。”
“就是这个道理,在一个坑里挖出来两棵乌木的概率同样很小,还有,根据之前采样实测的深度,这个坑已经快挖到原来河道下面的生泥层了,所以我们只会往旁边挖,不会再往下挖了。”
“这坑怎么处理?”
“李老板再三叮嘱,所有的作业坑,当天天黑前必须完成复填和压实,就怕有人不小心掉下去,那就出大事了。”
“傍晚前就要填坑的,这事难办了啊。”见还有零零散散的村民散布在周围的田野中,陈功皱起了眉头。
“别一个人瞎寻思了,给我透个底,我好想办法帮你!说吧,是不是这坑里真有猫腻?”
陈果紧盯着他,心里很无奈,自己这个堂弟,打小就独,无论打架还是泡妞,什么事都一个人扛,也不知道找自己这个大哥分享,不,分担!
陈功略一沉吟,弯下腰把手伸进土里寻摸,很快拿出来一片几乎沾满泥土的陶片,伸到陈果眼下。
这就是之前陈曦看见的那块,是老周堂侄用洛阳铲从地下带出来的,可能他学艺不精吧,没有注意到混杂在泥土里的这块陶片。
陈果看了几眼,不解道:“这不就一破陶片,难道猫腻在这里?”
陈功神秘一笑:“我猜测这属于一个掉落河底打碎的陶罐,而那个陶罐里面很有可能有猫腻。”
“真的假的,就凭你这两个猜测?”要不是给陈功面子,陈果真想放声大笑了。
“果哥,你好好想想,我什么时候骗过你?”陈功认真地盯着他的眼睛。
“放鞭炮炸我的那次就是,我本来不想蹲坑的,你却非要和我比谁拉的多,结果…”陈果脱口而出,一脸委屈和屈辱。
“那是小时候大家都不懂事,我很抱歉,我问你,上大学后还有没有?”
“这倒真没有。”看着陈功严肃的表情,陈果忽然莫名其妙地就信了,往四周看了下,“可这时候人太多,不管啊!”
“反正是你的主场,办法就由你想,我告诉你,陈大郎,说不定我们不仅能挖到宝贝,还能挖到乌木呢!”陈功颠伐着身体,昂首望天。
陈果蹙眉沉思片刻,一拍大腿,“管,下午李老板会回东吴市,我就想办法留下这个坑不填,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