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握着牌,汗就下来了,他们都看着我手里牌,谁都不说话,发晕当不了死,我把饼子打了出去,布娃娃把牌推到了,是三饼,那么三饼就应该是布娃娃灵魂之棺了。可是他们并没有停下来,洗牌,我看着二爷。
“三圈。”
我愣了一下,这二货竟然没有跟我说,我的心放下了一些,三圈,最终会是谁,都不好说。
“最后放炮的那个人才是……”
二爷点了点头。
这圈抓牌的时候,我看李福把牌弄倒了好几次,那是太紧张的原因。
谁也没有想到,李福上来就把会儿请上了台,直接弃胡了,我愣住了,这是什么意思?我看着李福。
“你另看着他,打牌了。”
我抓了一张牌打,轮到李福的时候,他手都在发抖,犹豫不决,这才是第二张牌,这小子大概是吓蒙炮子了。
李福最终把牌打出来,竟然是三饼,上圈的炮,二爷看了李福一眼,把牌按倒了。李福闭上了眼睛,汗就下来了,我伸手把李福的牌按倒,当时我就愣住了,他的牌是是上挺牌,起手挺,随便打什么都可以,怎么就会弃胡呢?我不知道李福是什么意思。
第三圈,李福似乎更紧张了,二爷挺放松的,布娃娃的表情不错。
牌打得越来越慢的,二爷抽上了烟,李福竟然也卷上了根,抽一口就剧烈的咳嗽起来。我看着李福,这回我是记住了,三饼打死也不能打,如果没有意思,就应该是三饼。
李福这次没有弃胡,或者说是没有会儿。
这牌是打得太累了,最奇怪的就是我连着抓了三个三饼,这真是要命了。如果我抓四个,这回我就应该放心了,三饼我不打,炮的机会就小了很多,我没有想到,真的就把最后一个三饼抓到了手,我犹豫了一下,在后面提了一张牌说。
“过杠。”
入手的是会儿,我剔除了一张牌,一切顺利,这炮我就砸到布娃娃的头上。
但愿二爷别再出现什么不正常的现象,李福这就看他的命了。
李福握着一张牌,迟迟不出牌,最奇怪的是,他看着我,看着我的脸,突然他脸sè变了,站起来,把我闷的三饼给翻过来,然后他就“哈哈哈……”的大笑起来,指着我说。
“你就是一个二货,比你二爷还二。”
二爷捂着脸不说话,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怎么了?不可以吗?”
“你闷什么不可以?偏偏就是三饼,炮两回的牌是不能闷的。”
“你们没有告诉我。”
“这是你的命,我们不用打了。”
布娃娃诡异的冲我一笑,二爷把牌一掀,站起来,走到窗户那儿。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有什么不可以吗?
布娃娃出了房间,李福站在一边,是那样的轻松。
“二爷,怎么回事?”
“这真是你的命,闷的是三饼,那四张牌中有一张是布娃娃的魂棺,你来开启吧!至于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那就不知道了。”
“怎么可能呢?”
“别说了,你最后入手的三饼就是布娃娃的魂棺。”
我把左面的三饼拿起来,这是我最后入手的三饼。我没有想到,我就这样糊里糊涂的成了开棺人了,而且最邪恶的麻将棺。
二爷和李福都出去了,布娃娃进来了,站在角落看着我,门关上了,那手骨竟然是在里面把门错扣着,我知道,想出去都没有可能了。
我把三饼放到桌子上,站起来,我顺了一下,总是感觉是二爷和李福在害我,他们没有和我讲清楚这件事,也许二爷绝对想不到,我会抓到四张三饼,而且三饼是连炮,这样的机率太小了,所以他没有说,我只能是这么想,二爷害也只会害李福。
我万万没有料到会发生这样奇怪的事情,看来我是真的点子太背了。
我把三饼再次拿起来,看着这三饼,三饼后面有棺盖,抽拉式的,很jīng细,细看才看出来,我只有一错,就应该能开了。
我想,反正是这样了,打开就打开,死活一条路,想想也放松下来,这真是一赌成命。
我正要把麻将棺打开的时候,爱新觉罗媚出现了,我一哆嗦。
“算了,别打开了,这也许就是我的命。”
我愣在那里,半天才问。
“怎么回事?”
“其实,这麻将棺是我的灵魂,这布娃娃是我所托,我生前最喜欢的东西,一直跟着我。”
“怎么会这样呢?”
“我以为不会是你,可是偏偏就是你,也许我上辈子欠过你什么。”
“到底怎么回事?”
爱新觉罗媚叹了口气,眼泪流了下来,她拉了一把椅子坐到窗户前说。
“这里的建筑是我生前呆的地方,我是格格,只是没有想到,我十八那年,被一个将军看上了,我父亲不同意,将军就造反,把我杀掉了,把我的心挖出来,抓在手里,把我的灵魂请了巫师,拘在麻将里,这副麻烦是人骨麻将,是将军的所爱,那天,他就那样的自杀了。”
我回头,突然看到了抓着心的手,只有手,一只手。
“我应该怎么办?”
“算了,这也许就是我的命。”
“为什么?我们只是第一次见面。”
“不知道为什么,我见到你,就爱上了你,似乎我们已经认识了千万年。”
这话我对其它的女孩子说过,凭良心而说,这只是哄女孩子的话,骗女人的话,爱新觉罗媚说出来,我相信。
“我可以帮你的,你帮过我。”
“算了,算了。”
爱新觉罗媚流着泪,摇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