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二爷和一个人说话,而且二爷让那个人进来了。二爷喊我,我出来,看到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抱着一包东西。
“你看看这些东西值多少钱?”
那个人把包着的东西打开后,我才知道,这货是卖文物的。我走过去看了一眼,估计是刚从什么坟里弄出来的,上面还有土。
我看了半天,我想开价的时候,二爷说话了。
“拿走滚蛋。”
那小子愣了一下,东西都没有要,撒腿就跑了。
我愣住了。
“这些东西都是假的,想骗你。”
我愣是没有看出来,这造假也造得太像了。我拿着那些东西就摆着架子上了,管他真的假的,有的人就喜欢假的。
我们躺下后,我就觉得不对劲儿,这个人应该拿着东西走,尽管是假的,一件东西也值个二三百块钱,这些东西做起来也不是那么简单的,看着那样子,也在土里埋了三五年了。这叫土养,一般人都会上当的。
二爷也没有睡着。
“我觉得有点怪怪的。”
“我也是,是有点怪。”
二爷爬起来,去了前面,我跟过去,二爷看着那些东西,他盯住了一个陶瓷人看了半天,突然他意识到不好。
外面就有敲门声,还大叫着开门。二爷把门打开,十多个警察就冲进来了。
一个警察绕着我和二爷转了一圈说。
“有人举报你们,倒卖文物。”
我想解释,二爷摇了摇头。我就知道上当了,这是一个套,我们钻进了套里,也许是同行干的。
我们被抓走了。我没有想到,我们进去后,第二天,就看到了那个领导。
“你们这罪要算起来可不轻,不过,我们可以合作。”
我这个时候才知道,是这王八蛋给下的套。
“你说。”
二爷这个时候似乎没有了脾气。
“那些下去找陵的专家,都病了,我想,你们应该知道那是什么病,只要他们病好了,这事就算过去了,以后我也不会再找你们的麻烦。”
二爷点了点头。我们被带到了医院,那是几个专门的病房。我们进了一个病房,是那个老外的病房。
老外紧闭着双眼,呼吸缓慢到了极点,似乎马上就要断气的样子。
二爷扒开眼睛看了半天,问。
“他们出来的时候说什么了?”
“他们确实是找到了一个入口,进去了,但是进去后,才发现,那不是陵的入口,而是另外一个地方,他们费劲的周折才出来,就像撞见了鬼一样。”
二爷把我拉到一边小声说。
“估计和那个尸体有关,如果他们真的进陵了,估计岸边的棺材装的就是他们了。”
“那现在怎么办?”
“我看这症状,没有大事,去找点棺土,给服下去,基本上就没有事了,不过不能说出去,谁也不能告诉,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就行了。”
我知道,才这个医院对面的山上,就有不少的坟,但是有棺材的坟还得去仪地,那个地方是我最不爱去的,我担心会碰到那个尸体。
但是,这个时候我必须得去。
我去了仪地,胆战心惊的,找了一个坟,挖到棺材后,取了挨着棺木的土,然后把坟埋好,我要走的时候,看到了尸体站在不远处看着我。
我“妈呀!”一声,撒腿就他娘的跑。
我回到医院,几乎就要快吐血了。二爷让他们给单独找了一个房间,我和二爷就把土用水冲开,分成十二份,让这些人服下去。
我怀疑这到底好使不,不过我知道邪病要邪治。
我和二爷又被关了起来,那些人没有好转,我们是不能回去的。
我和二爷万万没有料到,这个领导是得寸进尺了。他让我们帮着他进陵,否则送我们进监狱。
这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二爷不说话,我也不说话。
领导告诉我们,给我们一天的时间考虑。
其实,这根本就没有考虑的必要,要么进监狱,要么就帮他们。
二爷选择了进监狱。
我去他大爷的,这回惨了,进去还不被那些犯人给削残废了。我让二爷再考虑一下。二爷踢了我一脚。
我想那就进监狱吧!人说,监狱是一所社会大学,人一生进了监狱才完美,那才叫人生。
我们真的就被进了监狱,走这个法律程序,两个月后,我们才真正的到了监狱。
古叶来过两次,我告诉她,在家里可着,哪儿也不能去,有保姆照顾你,我们会很快出去的。
我们两个被判两年。这个倒霉劲儿。那个领导后来我们才知道,是一个副市长,他来看过我们两次,又提出了那个要求,如果我们能配合,可以假释,我们会和以前一样。
二爷气得直骂,可是一点用也没有。
当天晚上,我就被狱霸一顿削,削得我直放屁。二爷被踹了两脚。
这样的日子过得真是遭罪,倒卖文物,他们就认定我们挖人坟,说什么也没用,反正三天两头的就挨顿揍。
进来一个月后,那个副市长又来了,让监狱长给我们两个分了单间。
他还是来说服我们的,二爷就是一根筋,看来这两年的牢是要坐定了。我真不知道怎么劝二爷。
话说回来,守墓人是什么年代的了,现在还有守墓人吗?他竟然还守在那个年代,这简直就让我不理解。中国最后的守墓人,够狠,我想,他大概活在其中,觉得有乐趣了,如果他不守墓,也许活不到今天。
有的时候这样的事情,连他自己也解释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