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回屋,刚一转头,就有黑影一闪而过。
“我擦,真他妈的显灵了。”我进了屋子里,做饭。
饭做好后,雾更大的,连门口的棺材都看不到了。
“这么大的雾。”二爷自言自说,我没有搭话。
“是呀!”我回头看二爷,二爷看着我,这根本就不是我们两个人说的。二爷捂住了嘴,显然那个人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这样大的雾天,刘教授是不可能过来的,那是相当的危险,湖边的路都是石头交错着,得手脚并用,他是不会冒这个险的。
“做饭呢?”这回我是听清楚了,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二爷还捂着嘴。
“想吃呀?”我回了一句。
二爷上来就给了我一脚,把手松开说:“你想找死呀?”
我蒙圈了,饭做好后,放在桌子上,二爷坐在那儿不动,半天才又拿起一双筷子,摆在旁边。我一哆嗦,这是干他妈的什么?
二爷不说话,我也不敢再说。二爷迟迟的不动筷子,突然,摆在旁边的筷子动起来,开始挟菜,我“妈呀!”一声,一个高儿就跳开了。
二爷瞪了我一眼说:“吃。”
我他妈的是不敢,一直到雾散了,那双筷子入下了,菜饭都没有了。我知道这个东西走了。
“祸从口出,这个成语你是应该知道的,原本这个成语不是这个意思,而是这个意思,下回记得,在这种特别的天气里,把你的臭嘴闭上。”
“那是什么东西?”
“恶鬼。”
我勒了个去,真他妈的碰到反了,吓死我了。
雾彻底的散去了,二爷叫了一嗓了,门口的棺材竟然没有了。二爷跑了出去,四周的看着。我跟在后面,二爷拍了一下头,回到屋里了。
“这孙子手法到是快。”我一想就知道是李福干的。
“怎么办?”
“东西丢了,你说怎么办?”
我愣了一下,跟这二货说话就是费劲,今天我心情好,不愿意他搭理他。我出了屋,雾散去了,阳光非常的好。
我坐在湖边看着对岸,刘教授不知道在忙着什么,一会儿进来,一会儿出去的。我看到刘教授穿上了潜水服,跳到了湖里,我愣了一下。
二爷出来了,也看到了,他摇了摇头。
我一直坐在那儿,刘教授一个小时后就上来了,显然没有什么收获。我过去的时候,刘教授在用电脑看录下来的片子,那是水下那个长方形的石头棺材。
我坐下看着,一遍完事,并没有发现什么入口,原来的入口都封上了。刘教授说:“会在什么位置?”
我摇头,刘教授一点一点的看,把看着像的地方截图下来,然后放大,每次他都很失望。我从帐篷里出来,回到小屋,二爷说:“你总去那边干什么?”
我没理他。二爷抽了烟,地天才说:“一会儿我们就离开这里。
“过两天行吗?”
二爷没说话,他站起来走的时候我跟着。他回到了那个村子,那是祖墓水冢的地方。我依然住在楼下,二爷住在楼上。我想看看水冢,我没有看过,其实很少有人看过。
我想跟二爷说,恐怕二爷是不会答应的,这老东西就这样的吊着我的胃口,一直吊到现在,迟早有一天二爷会死的,他要是死了,我就把他葬到对面的山上,不让他进水冢。
那天,我偷偷的进了后院,看着那满水的井,就有些害怕,水不知道有多深,看着就吓人,我四的找入口,没有,我想大概就是从井口下去,然后从一个什么位置进去。
二爷突然出现在我身后说:“你干什么?”
“我就看看。”
“我告诉你,你看行,离井边远点,小心伸出来手把你抓进去,那可就不是看看的事儿了。”
我听二爷这么说,我吓了一哆嗦,他是在吓唬我,还是真的?我判断不出来,但是二爷很少说谎,虽然他有点二,但是这点上他做得确实是到位。
我回到房间里,二爷上了楼,那一夜,我听到楼上的脚步,一夜都没有闲下来,隔一会儿就响上一阵子,我不知道二爷在楼上折腾什么。
早晨二爷眼睛透红的下来,脸色也不好看,坐在那儿就吃饭,吃饭上楼睡觉。我闲着没有事,又去了井边,看着那水井,水井里的水很清很清,但是看不到底,说明这水井很深很深。
我感觉到水井里有好像有什么东西的时候,听到“哗啦”一下,从水里冒出一只手来,我一个高儿就跳开了,那只手差点没有抓住我,我嚎叫一声,转身就跑。
二爷从楼上下来,我正好冲进门里,拍着胸脯说:“他妈的,吓死我了。”
“你小子就是跑得快,要是让那手抓住,你就快乐成神仙了。”
二爷用邪恶的左眼睛狠狠的瞪了我一眼。那天我做了一夜的恶梦,那手我感觉总是从窗户进来,来抓我。早晨我起来,竟然看到窗户台上有水,我打了一个激灵。
二爷从楼上下来,我说:“我不在这儿住了。”
二爷看了一眼窗台说:“没事,以后别去水井那儿就行了。”
我不禁的还是一哆嗦:“不行,我能被吓死。”
“我告诉你没有事就没有事,还废什么话?”二爷火了,声音提高了八度。
我不说话了,吃过早饭,二爷说:“我出去一趟,你在家里好好的呆着,别再去后院了。”
“打死我也不去了。”
二爷走了,我就到院子里呆着,我感觉那只手随时就会伸到屋子里来抓我。我在院子里睡着的时候,突然听到了水声,一个高儿就跳了起来,跑到大门那儿回头看,没有发现什么。
也许那只是梦,我再次坐下,不敢睡,二爷到天黑还没有回来。那屋子就像一张大嘴,或者说像一个坟墓一样,我不敢进去,就坐在外面,外面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