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素出了房间便直接去找了鸨妈子,直言问道:“妈妈,方才点我的客官您知道是什么人吗?”
鸨妈子刚从前厅回来歇口气,喝了口茶道:“这我还真不知道,以前从未见过,但是出手倒是大方,上来就递了一百两。”
黎素嘴角抽搐了一下:“才一百两?”她好歹也算首秀,凭她的本事就值一百两?
鸨妈子看了她一眼,“黄金。”
黎素惊诧的道:“一百两黄金?”
“可不是么,”鸨妈子想起来就止不住笑意,眼角的鱼尾纹都深了几分:“我知道你必是个成器的,却没想到竟如此了不得,这也算是你的开门红。”
黎素呆的半晌没说出话来,饶是她见过大世面也没想到有傻大款愿意用一百两黄金买自己一个时辰,而且什么都没做,就只说了会子话,听了个曲,那曲钱还是另付的。
鸨妈子挎着她的手肘亲亲热热的道:“离离姑娘,你可别犯傻,像这种贵人无论如何也要留住的,就算不为馆里,也要为自己打算打算。”
黎素心道,还用我打算么,傻大款都替我打算完了。
她笑着称是,又问:“那可知此人姓甚名谁?出手这么阔绰想必也不是一般人,我总要了解个大概也好投其所好。”
鸨妈子道:“听他仆人说好像主家姓蓝,其他的就不肯透露了。”
黎素脑子里火速把朝上的王公大臣过了一遍,并没发现有姓蓝的世家。这人到底哪冒出来的?肯拿出这么多钱就为见自己一面,甚至要给自己赎身。
联想到他最后狂妄至极的话,更是觉得此人神秘不已。他到底凭什么觉得只要发话,全京城的人就不敢再打自己的主意?
太子的人?难不成还会是皇上派来的人?
黎素想的都快笑出来了,要真是这两位,后者还好说,前者想必就不是聊天听曲这么简单了。
“他可有与你说什么?”鸨妈子的问话打断了黎素的思绪。
黎素道:“没什么要紧的话,只说想帮我赎身。”
“赎身?”鸨妈子一怔,“你又没与我签过卖身契,何谈赎身一说?”
黎素笑笑,“他可能不知道吧。”
鸨妈子眼珠精光闪了闪,堆起笑脸跟黎素道:“按说他这么大手笔,肯带你走自然也是亏待不了馆里的,只是你今天刚一登台便有这么个贵人一掷千金,以后少不得有你风光的时候。你若是愿意听妈妈一言,便别急着做决定,再留下来多看看,说不准有什么天潢贵胄钟意你也说不定,若是能比他开的条件还好,岂非美事?”
黎素自然知道鸨妈子打的什么算盘。她跟醉香馆一无卖身契,二无合同,说离开就是分分钟的事。即便那位蓝公子做事仗义给馆里留下一笔钱,那也没有把自己留下来做摇钱树钓更大的凯子利益大。
可她自己在没搞清楚此人背景之前也不想轻举妄动,便就坡下驴道:“妈妈说的是,我既决心走这条路便没打算草率的将自己嫁了。”
鸨妈子欣慰的拍了拍她的手:“这话说的很是,什么男人不男人的,方在一起的时候自然百般好,把你宠上天去,可热乎劲一过,哪还有人管你死活?女人要想开些,趁着年轻给自己赚些体己钱才是真的。”
黎素饶有兴致的听她絮叨,心说就这思想觉悟,眼看就是出家的款啊,真是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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