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无论凌御多么恼恨,黎素仍旧这么洒脱的活着,大有野蛮生长成林的趋势。
“都打点好了?”黎素站在大理寺牢门前问。
“好了,”庄文卿跟两个牢头使了个眼色,“你们先下去吧,有人问起便说我来提审犯人。”
“是。大人慢聊,我们这就去外面守着。”
待两个牢头走后,庄文卿便引着黎素往里走。
大理石的牢狱与黎素前世看到过的那些影视剧里所表现的场景不同,没有哀嚎声和上刑的抽打声,只能偶尔听到病痛的闷哼和半死不活的轻吟。
“怕吗?”庄文卿在前面举着蜡台问道。
黎素讪笑:“看来你还是不够了解我,就这种程度跟催眠曲差不多。”
庄文卿乐道:“还挺能吹。你一个刚醒不久的闺阁小姐,到这地方能站着走都不错了。行了,就算你依靠我一点也不丢人,别装了。”
黎素撇了撇嘴,懒得跟他解释。
大牢越往里走越黑。庄文卿手中的蜡烛随着步伐,好似分分钟就能熄掉,让他不得不拿手护一下。
“还没到?”
“到了。”
牢房最深处的墙上只有一盏半亮不亮的蜡烛,黎素瞧着就这亮度,也就跟酒吧里的蜡台差不多。她借着庄文卿手中的烛光看才看清最后这个牢里的样子。
其实也没什么需要看清的。斑驳的墙壁已经脱落了墙皮,自砖缝里散发着霉味,让人忍不住捂住鼻子。靠着墙角堆着一片干草,上面躺着一个破衣喽嗖的人。
庄文卿冷声喝道:“刘喜明,有人来看你了。”
草上的人没动静。
庄文卿拿出钥匙开了锁。沉重的锁头和铁链碰撞出的声响,在牢房里回荡。
黎素走了进去,蹲在那人的身边,上下打量了一眼。
可以看出,他衣服的布料价值不菲,只是被用过刑后已经被血水和污泥浸的如抹布一般。身上散发着一阵阵的恶臭,可伤口明显已经被处理过。
黎素粗略扫了一眼,都是皮肉上,没什么断胳膊断腿的大问题。
她伸出一根手指,在那人腿上的伤口处狠狠戳了一下。
“啊!”草上的人嘶吼着哀嚎了一声。
黎素掏了掏被他震的发麻的耳朵,漫不经心的问:“醒了?”
那人这才睁开眼睛,辨认了好一会,才指着她怒喝:“你……是你!”
黎素笑道:“是我,刘院首别来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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