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素豁然睁开双眼,准确无误的看着角落站着的人。
那人一身侍卫服侍,在她看过来后终于有了动作。他拿起手边的银针向黎素走了过来。
“嗯!”黎素刚发出一声闷哼,随即狠狠咬住了牙。
针刺指尖之苦不是谁都能承受。俗话说十指连心,一个人哪怕是再坚强,被人用针扎进指甲和肉之间都会痛的大叫。可黎素却硬生生的把痛苦压制在喉咙里,分毫不肯泄露。
这样也好,黎素想。
比起媚药的滋味,她更倾向于痛。毕竟这是她最熟悉的感觉。前世在训练营她什么苦没吃过,什么痛没尝过?疼痛,是她从小到大的一门必修课。
她心里一笑,就当是上反逼供课了。只是不知道痛感和媚药谁能占上风。
她脑子里胡乱的想着,十个指头已经都被扎进了针。
黎素痛的脸色惨白近乎于纸,在侍卫终于停手时松了一口气,却在模糊的视线里看见他竟然回到桌边又拿了一个针包过来。
黎素怒极反笑,合着现在只是第一道工序,后面还有更多的等着她。
她抬起眼睛对木着一张脸的侍卫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打趣道:“哥们……能,能不能给我透个底,你……准备扎我多少针?”
侍卫闻言惊的动作一顿,呆愣愣的道:“我还以为你被媚药弄得没有神志了呢,竟是清醒的吗?”
不怪他惊讶,寻常人要是被这么扎下去,一根手指就呼天抢地的干嚎了,何况他是十根全扎进去,可眼前这女子竟始终闭目一声没哼。
黎素虚弱的笑笑,“回答我的话。”
“再,再每根手指扎三根就行了。”
黎素没紧张,这侍卫知道她是清醒的之后反倒呆了。
黎素缓缓的点了点头,忍着喉咙间的干涩哑声道:“哦,就是每根手指扎四根,四喜临门,不错,来吧!”
她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准备熬过剩下的酷刑。
小侍卫见她说的如此淡定,就像是开席吃顿酒一般无所谓,就更加惊恐。谁来告诉他,被上刑还漫不经心的态度到底是闹哪样啊!这人是个怪物吧?!
他哆哆嗦嗦的拿起针,哆哆嗦嗦的对准指甲和肉之间,哆哆嗦嗦的刚要扎,便听那怪物又提着乌鸦嗓说:“要扎就利索点,抖个什么,癫痫啊?”
小侍卫咽了口唾沫,打着商量道:“要不然你还是叫两声吧,否则我会觉得恐怖。”
黎素淡淡的笑了笑,往墙上一靠,一副放任的姿态,哑声道:“那你就当我是个死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