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岁!整个比丫头片子还丫头片子!偏偏就跟开了挂似的短短一年半不到的时间里坐上了理事的位子。一度震惊整个组织。
从前也有不服气者,私下找过于随或单挑或比成就,结果居然通通比不过一个黄毛丫头。要不是当初他在外地,轮得上她在这嚣张吗!可恨可气至极。
再想想自己,这么多年辛苦卖命,比于随大几岁的儿子却只配在底层做个普通成员,不说大组长,连个小组长位子都不给他!
回想之时,冯理事看着对面于随的面目愈发可憎了。
不刻,夏沂慢悠悠发话,“继续,刚刚说到哪了?”
所有人:“……”
有这么坑人的吗?
方才我们说了那么多您不发一言不表意见,现在当事人来了您居然叫我们继续,继续当着人面埋汰贬低她吗?
当脑子里闪过贬低这个词的时候,众人呼吸一滞,怎么就下意识在六理事身上用力贬低一词呢?
冯理事可不管也不怕,憋了多少年的情绪,终于可以在这么多支持者的支持下提议了!
“夏主,不知您认为我们的提议怎么样?”冯理事对首位的年轻男子恭敬开口,语气和刚才很不一样。
然。
令所有先前在场人无语的一幕来了。
夏沂把玩杯盏的动作顿住,凤眸朝冯理事瞥过去,语调疑惑,“什么提议?”
冯理事险些吐出一口老血。
某个会议进展至此自始至终没说几个字的大组长【莀】坐在理事下方第一的位子,可见地位不同凡响,跟着附和,“冯理事这话莀也听不明白,方才你们是在讨论,可有提出任何提议吗?”
“……”
似乎有一排乌鸦从头顶低速滑过。
还有理智的人回想一番,的确,冯理事那一帮人从前几日到今日,也只是讨论罢了,从未正式提出任何提议,或者说是,提案。
于随喝了放凉温度刚刚好的茶水,放下茶杯,饶有兴致地问,“有新提议啊,看来我来得还挺巧!”
女孩的样子乖巧中透出随性,随性中透出自由的不羁。
她不知道,不知有多少人渴望像她一样,在拥有组织殊荣的同时去外面的世界享受繁华。
可,那些人要么能力不够,要么多年来心底对组织情感复杂,羁绊已深,半点脱离不得。
哪里像于随,沉沦过后,幡然醒悟,当初的抑郁症少女忽然之间对组织给的地位荣誉权力不屑一顾,说走就走,因为只来了一两年,感情也并不深。活像古代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世外公子。这大概也是许多人看不顺眼第六理事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