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一出,众人叽叽喳喳讨论的声音小了一半,扭头看看这位具有二十年老资历,还是跟随上一任夏主那一辈留下的老人,一阵沉默,纷纷觉得这话其实有道理在。
毕竟,心理平衡这东西每个人都有,有对比就有伤害。人家一个理事,卖命二十多年,除了外出执行任务,吃喝拉撒生老病死全在组织,才能在这位子上屹立不倒。
人家一个小姑娘呢,区区十六七岁的小丫头,已经身居理事高位,并且颇有那么很所点不把这里当回事的意思。在外面逍遥度日,想当学生当学生,转个身摇身一变又是一名气配音演员。
一众参会者正没完没了说着,似乎越说就能挑出那第六理事的更多不好之处。
说得正起劲呢,有一部分人甚至忘了这是在开会,竟跟那位带头的理事攀起了交情。
某个瞬间,有女孩清清淡淡的好听嗓音扬起,“嗨,大家好啊,开会真热闹呀。”
这道声音不大,可,偏偏的,太有辨认度了,令人不得不引起注意。
先前那位冯理事最先反应过来,感觉自己头顶凉飕飕的股冷风吹过。
会议厅入口处,女孩身着白色休闲中袖衬衣,深兰色宽松工装裤,插着兜信步而来。那姿态那气势,应了那几个字一一常年在外不归浮云游子。
除了首席那位,和为数不多没有参与方才话题的人,不少人脸上微微色变。怎么会这样,说曹操曹操就到,六理事……Y……偏偏今天……回来了。
走到长长会议桌顶,于随步子稍稍一顿,弧形漂亮的黑黝黝葡萄眼睛一转,视线在冯理事方向停了两秒,提步入座夏沂右手边第三个位子。
大家视线愣愣追着女孩,还没从她真的真的回来了的事实里回过神,便见女孩自然而然拿起面前那杯茶,送到嘴边之时,将将注意到旁人视线似的,扯扯唇道,“你们,继续。”
冯理事:“……”
好事者:“……”
这会子,也不知道他们讨论得如此激烈的话题,她到底是听见了还是没听见。要知道,会议厅面积巨大,根本没人想到半路还有人进来,发现于随的时候,人已经站在门口不知多久了。
大家下意识看向首位夏主,男人自始至终微微带笑,举手投足之间存着大家深知的闲悦感。再联想到今日突然撤下酒饮放上清茶,心神狠震一一夏主分明是,早知道了六理事归来。
忽然,会议厅入口有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Q几分惊慌的声音,远远地见礼请罪,“夏主,属下护送六理事来迟……”
话未说完,首席的男人缓缓抬了抬手,一举一动皆是上位者的从容不迫,“有功无罪,坐。”
Q一呆,看了眼于随,秒懂,媚丽面上露出几丝得意。
所有人:“……”
有功无罪,有功无罪……
冯理事被简单的四个字弄的头皮发麻,同时,心里的愤恨更加汹涌。
他自二十岁开始便为组织卖命,任劳任怨从不违令,如今已经四十多岁了,以他的老资格,儿子居然只能在下边做个普通成员,每天奔波在外,受尽苦累。
凭什么?
反观六理事,小小年纪,当初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被老夏主看中,看中亦是看重,亲自带着和夏沂一起培养,甚至传授她连亲儿子都不传的神赌之术。
她当时才几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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