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一一”
“咳咳咳咳”
一片狼藉嘈杂的喷水杂音，那头声音变大，似乎是把嘴对着话筒喊的，“Y，我新买的XIKII-master98，用了七十二小时不到，我不管你赔我！！”
“……”于随张了张嘴，脑子不用想也知道死贵死贵了，半秒不带犹豫地肃声，“不是，你有毛病吧？键盘也用那么贵的，谁教你那么败家的，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工资很高啊要不我跟那谁聊聊你的奢靡生活？”
“什么叫键盘也用那么贵的，我每天除了睡觉其他十八个小时都在用它我用好点的怎么了！”
“所以照你这么说你每天都用到的东西都很贵很贵喽？好，明白了，我去问问X你的工资是多少。”于随说到后边故意把话筒拿远了一点，声线轻远，做出自己要挂电话的样子。
“别别别，我一会擦擦还能用，不赔了还不行吗？”那头急了，转而道，“这次的费用你总得付我吧，还是找Q报账？”
“嗯。”
于随答完秒秒钟挂断电话，再去搜那款键盘的售价时，自己都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省了不少钱。
因为这段时间有陈让帮忙补习，每天都安排得满满当当，转眼就到了十二月份，于随下楼买早餐听见有人讨论双十二才意识到，就是这个月底，要和于黎比拼成绩了。
晚上的时候，趁着弟弟在洗澡，于随偷偷摸进了于黎的房间，耳朵注意着浴室的声响，在大书架上扫了一圈，视线很快捕捉到第四排，一个白色文件夹，占了大概五六本书的宽度。
果然还是老习惯，做过的试卷总会带回来放在卧室，大概睡前没事就翻着看看。
哼，放得还挺高，还好姐身高还行。
于随垫着脚取下文件夹，直接翻到最后几张卷子，大致算了一下总分之后，陷入了迷之沉默。
不知道是她对弟弟的成绩认知不够准确沉思过久，还是于黎洗澡快，浴室里淋淋沥沥的水声停了。
于随一下子惊醒，飞快合上文件夹放回原位，顺便做出在找书的姿态。
于黎揉着头发出来，就见于随站在书架旁，仰着头，细白指尖慢点书沿。
“找什么书？”
“你有时间简史吗？”
于随随口说了个很有名的书。
然，于黎擦头发的动作一滞，神色怪异，“你要看那种？”
“……”好像的确看不太下去。
“算了。”于随离开书架自如切换话题，“下个月放寒假，你帮我跟父亲说我不回去了。”
于随刚说完，于黎将毛巾重重丢在床尾，发尖水渍还没干，凝了水珠掉下两颗在脸颊上，板着脸问，“不回家跟谁一起？”
“一个人啊。”于随走过去捡起毛巾盖在弟弟头上两只手胡乱揉了几下，尔后满意地摸了摸，哄小孩子的语气：“一个人回家没问题吧？乖，姐姐办完正事会回去找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