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言,陈让偏头冷嗤,低垂目光落在她光洁脸上,忽问,“那你教教我,你们女生一般喜欢什么名分,地下情人?女朋友?还是未婚妻,我考虑一下。”
这句话不是应该我问你这个班主任吗?眼睁睁看着自己学生荒芜学业这么久还靠着一纸军令状自我安慰,这种事居然现在才告诉她,她还一直自以为陈让只是平时上课不来,考试还是参加的。思及此处,于随脸都黑了。
班主任走了之后,班上开始窃窃私语。
“不是,耽老师平时很聪明的啊,这次是怎么回事,居然让两个学习……一般一般的人互相进步,怎么想的。”
“就是啊,不是说班长走正常程序跳级很难达到成绩要求才被班主任直接捞上高二吗,自己都要搞学习呢,怎么又叫她带陈让的学习啊?陈让天天打他那个游戏,这不是刁难人吗……”
“喂喂喂,这是重点吗?你们这些学习狗天天就知道嚷嚷成绩成绩成绩,也不想想陈让那个脾气,不得把我们班长起死啊!”
不知道是不是于随在校运动会上让八班出尽风头,还是说偏偏不受外班人明里暗里挑拨离间,现在八班的人叫于随都是一口一个班长溜得飞起,调皮的时候还会在前面加上各种形容词修饰词。
于随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完全听不见周围的声音,只知道再这样下去,她和陈让能在高中同班,也上不了同一所大学。
等一天过完的时候,于随才注意到桌上有个塑料小盒子,应该给娟娟的,脑子里装着事儿,没记起来。
那天,娟娟答应她到八班救场凑人数比赛的条件是,她要奖品。虽然说出口的时候看得出来她自己都觉得这个要求有些过分,但她只有这一个条件。
那个时候于随还不知道娟娟为什么对这个奖品有什么执念,是娟娟中途受伤,把她叫到一边求她同意带伤继续比赛,她才知道。
原来娟娟的妈妈是个环卫工人,没有手机没有时钟,又是乡下人,不太听得懂普通话,问不到时间,经常会因为不清楚时间耽误回家做饭,有时候等娟娟午休过完都回去上课了,她妈妈还没有回来。
所以原本娟娟是要代表九班参加运动会的,只不过被人拒绝且侮辱了一番,那个性格的女生,便就又缩回龟壳去了。
听起来,她感受得到,娟娟虽然生在贫苦之家,却有相亲相爱的家人。这样的女生,于随拒绝不了,何况只是区区一个电话手表。
有的东西在你手上可能带着不重要也不喜欢、可有可无、可要可不要,甚至是放那都觉得占地方,可是,同样的东西对某些人来说,也许要花费大量受些荆棘努力才能得到。
放学铃声响完了,于随今天没有带作业回去,拎着个空荡荡的单肩包就回住处。今天于黎说有事不跟她一起。
经过九班,教室里面人都走光了,只剩几个女生在里面等人,于随扫了一圈,没有娟娟。
本来以为东西只能放着有机会再给,走出校门却看见何辞远,不愧被封了男神称号,那身形与气质,在一堆同龄男生里分外出挑。
“子酌,你对陈让,应该是没那个意思吧。”
何辞远不自禁缓了步子,做了一件有违他极好教养的事情一一听墙角。
安全通道空气安静几秒,传出女生轻笑的声音,那个叫子酌的女生说,“哥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早说过,很多年前我心里已经有人。”
“还是不肯告诉哥哥有人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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