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辞远走上阶梯拐了个弯,余光看见旁边一道黑影掠过去,差点撞到,他侧身背对着避让过去,答,“转学了。”
听完他的话,于随顿时安静下来,一双葡萄眼睛不瞬望着他过分白皙的下巴。
何辞远有些好笑,“怎么了,只许你一声不响转学,不许我爸带我搬家?”
“何医生突然搬家干什么?”何家的情况于随清楚,何爸爸是一名心理医生,何妈妈几年前因为车祸成了植物人。
何辞远眸光悠远,道,“这边有个专家,对我妈妈调养有帮助。”
话题到了这里,变得有些沉重,于随没再接话。才想起自己身在何处,在被公主抱,拍了拍他胳膊,“那个,你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走。”
前面就是医务室了,何辞远找了个椅子把她放下,理了理白衬衫,问,“你怎么被罚站了,以前你很乖的。”
我现在也很乖好吗!于随想起梁虎那个渣就来气,自己做不好班主任,在办公室掉链子找她出气。
“没什么,被无德老师恶整了。”陈让没来,于随有些心不在焉坐在椅子上。
何辞远以为她不舒服,将人拉起来带去医务室。
自己导的戏,就算乱入了角也得演完。
于随坐在医生对面,有一句没一句听着医生一大堆嘱咐,在想到底是哪个环节搞错了。
医生说了一大通,说到口都干了,停下来拿起茶杯喝水,何辞远看了眼于随软绵绵的样子,走过来问,“医生,现在有什么方法缓解一下吗,她站了很久。”
“这个啊。”医生很是欣赏了一番这个懂得提问的年轻人,转身从柜子里翻了一包东西放在桌上,笑眯眯道,“给她冲一大杯红糖水喝喝,很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