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主持老师本来就等了一会,看这同学不但不开始还要求什么椅子,语气当时便不太好了,“要椅子干什么?到你演讲了快开始啊。”
于随站在原地不动,惹得一旁的领导齐齐看了过来,其中一个面相柔和点的男子,好像是什么组的组长,关掉麦克风问,“怎么了同学?有什么问题吗?”
“我想要把椅子……”于随说到一半,下边开始躁动小声说话的同学堆里钻出一句清晰的话,“于随是吧?到底有没有点东西了,没有就下去别在这丢人了。”
这一嗓子,不止台上于随和那位老师交洽中断,下边的小话声停了。所有人的眼睛聚焦于随。
他们只知道这新转学生拖拖拉拉,拿稿子照着念一遍而已,还迟迟不开始浪费时间!
而于随没有椅子是不愿意开始的,因为……从刚刚在后面准备到现在,一动不动站了这么一会,她心底隐约涌起那股很陌生又熟悉的,难受的感觉,后背隐隐泛凉。
场面一时僵持住,往尴尬窘迫发展的苗头。
“老师,她低血糖,做不到站立很久,需要坐着演讲。可以体谅,吧?”
温温凉凉的声音,明明还显稚气,却偏要学成熟压着嗓音。
话是问能否体谅,听起来就不像那回事了。因为你就是能听出点你们学校不近人情逼迫低血糖患者上台自残的意思。
如此境况之下敢这样讲的,除了于黎还能有谁?
可也有早有预备的人反应很快的回话,比如周雅琪,认得于黎是去竞技馆揍陈让的男生,以老学姐的身份开口,“学弟,你是和于随一起转学来的新生吧?是不是不太了解我们榕城英才,你看学校领导发言是不是都要站起来,为什么你们就要搞特殊?这样不太好吧……”
她那番话表面听着很像解释,分明就是在说你一新生什么身份难道比领导还高?
这就有些刻意引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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