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崧看马金花又雄心勃勃了,听着他热血如男人般的话很是受用,这时鞑子又冲上来了,朱由崧一剑劈开了两名鞑子,又一个横扫千钧之势,几名杀过来的鞑子,像被炸出去一样,连人带马纷纷倒飞出去了。
马金花飞身撂倒一名鞑子,落到那名早死多时的牛录额真近前,探手把白杆枪从尸体上拔出,二次飞身上了桃花马,朱由崧轻轻一纵也落到桃花马的马背上,一马双跨,杀入清军的队伍。
桃花马本已汗流浃背累得不轻,按说驮不动两个人,但刚才经过短暂的喘息又恢复了些体力,另外这畜牲看到主人卿卿我我,也增添了动力,因此四翻蹄开冲了出去了。
砍翻了几名鞑子后,就到了千里一盏灯近前,这畜牲更懂人性,正在寻找主人,朱由崧高兴了,从桃花马上又落回到自己坐骑上,两匹马一口宝剑,一根白杆枪,如同出水蛟龙,鞑子碰上死,挨上亡,傍晚时分,终于杀出重围。
进了一片小树林,看看后面没有追兵,朱由崧和马金花下马喘息。两匹马此时也累得起不来了,对头卧着,用前蹄扒些青草,大嘴嚼了起来。
晚风起,二人全身早就被汗水泡透了几次,汗泽退去,这才觉得甲衣如冰。
从早上啃过干粮到现在,水米未沾唇,君臣二人都觉得饥渴难耐,马金花过去取水,可是桃花马鞍旁边挂的水袋和干粮袋早瘪了,水袋和干粮袋都有几个窟窿,被鞑子的利刃所伤,此处的马身上也有几道口子,鲜血都凝滞了。
不过这畜牲仗着皮糙肉厚,觉得没什么反应。马金花附下身下子,把脸贴到马脖子上,爱怜地抚摸了一阵马的鬃毛,用这种方面抚慰它。
然后,又来到朱由崧的千里一盏灯近前,更惨,水袋和干粮袋连影子都没了。朱由崧在鞑子的重兵区拼杀了几个往返,这东西不知何时已经遗失了,还好千里一盏灯毫发未损。
马金花只好失望地回到朱由崧身边坐下。
“也不知娇儿怎么样了?”
“陛下,只有几十里的路程,姐姐此时肯定回到大营,勤王之兵马上就到,暂且忍一忍吧。”马金花道。
朱由崧点了点头,脑子里却在考虑另一个问题:范文程说,多尔衮在这一带埋伏了两万人马,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镇上说不定还有鞑子的伏兵,但愿娇儿平安无事……娇儿的武艺远不如金花,万一……不行,必须到镇上去一趟,顺便弄些吃喝。
打定注意之后,朱由崧对马金花道:“让战马暂且在这休息,咱们出去设法填饱肚子。”
马金花点点头,把白杆枪插到桃花马前的地上,二人用剑又弄了些青草放到两匹马的近前,为了不失去目标,细心的朱由崧在林边的一棵大树上用剑留下记号,然后二人提剑就离开了这片小树林……
贺宣娇飞马离开了战场,顺着原路回营搬兵擒王,很快来到了三河镇的大街上。
果然让朱由崧猜对了,镇上此时埋伏了鞑子一个旗的兵马,就是七千多人。其实刚才马金花和贺宣娇并没有完全突出鞑子的重围,他们只有冲出三河镇,才算是真正脱离了危险。
这一旗的人马全是蒙古铁骑,这只曾经称雄天下的草原雄鹰,现在也沦为了满洲鞑子的奴隶,不过他们个个身材健硕,沙场上冲锋陷阵仍然是雄师劲旅。
按照鞑子的建军编制,一旗是七千五百人,旗长是蒙古拔哈喇部的一个贵族,名叫窝尔蒙沙,大清在中原立国之后,窝尔蒙沙又称为总兵,清廷没有亏待他,此时他奉了多尔衮之命在此镇上埋伏。
不过窝尔蒙沙认为,他这一旗人马在这里简直是白受罪,三更天都来到这里埋伏,朱由崧三人三骑从这里过时,多尔衮又不让他们动手,这说明再大的功劳不属于他们,那现在在这里还有什么意义?多尔滚在前边埋伏了一万多精兵,朱由崧君臣三人即便有九条命此时估计也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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