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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崧带着一千多兵将来到城头,御营统领刘肇基施礼后奏道:“陛下,鞑子们已经攻四次了,均是损兵折将,不过现在我们的守城之物已经耗尽,以微臣之见,是大开城门杀出去的时候了。”
朱由崧淡然一笑,“不急,朕还有一份大礼要送给他们。”
此时,一万多清军开始了第五次攻城。满达海和孔有德的两马当先率先冲过了护城河,后面的无数清军号叫着也冲了过来。
“哈哈哈哈……”朱由崧看着鞑子大军铺天盖地压城而来,却仰面大笑,爽朗的笑声在城头飘出。
居高声自远。朱由崧立在三丈来高的城头,加上他内力深厚,这一纵声大笑,笑声回荡在天地之间。
按说一万多人马攻城的呐喊声应该淹没一个人的笑声,然而事实却刚好相反,朱由崧的笑声穿透了如潮的呐喊声,冲在前面的满达海和孔有德勒住了战马,往城头观看。
见这使空气都在颤抖的笑声,是城头一员年轻的小将发出来的,他手扶垛口,正看着他们得意的狂笑。
此将二十来岁的样子,明盔亮甲,腰下悬剑,气宇轩昂,在他左右是两个貌美如花,杀气干云的巾帼英雄。
满达海和孔有德皆不知此人是谁,因为他们也没见过朱由崧,只是闻名,今天是第一次谋面,直到朱由崧开口说话的时候,才意识到这位武将装束的年轻美男子便是声名鹊起被他们污为大明伪帝的朱由崧。
“朕听说尔等攻了四五次了,伏尸遍地,血流成河,何必如此辛苦呢?尔等不就是想进城嘛,何不早奏?朕有好生之德,不必攻了,朕传旨大开城门好了!”朱由崧笑过不无幽默的戏谑道。
这些清军到目前为止还认为,城中的明军兵力不足,没有炮火优势,不敢出战,他们只能死守坚城,用这种方式来阻击他们撤退。
之所以如此自负,是因为他们没和朱由崧交战过,一支能连败英亲王阿济格和豫亲王多铎十几万大军的队伍,现在却闭城不战,的确很有迷惑性。
现在朱由崧公然说要开城了,这当然是求之不得的好事,他们连攻了四五次,伤亡了一万多人马,不就是想杀进城中求得生路吗?
因此满达海和孔有德听朱由崧的话愕然,面面相觑之后,难以置信地用手中大刀一指城头上的朱由崧喝道:“此话当真,伪帝不会食言吧,可敢开城与我等决一死战?”
“当然,朕乃真命天子,言出法随,一言九鼎,岂能儿戏?不过朕在开城之前想让尔等看一样东西,各位请上眼!”
朱由崧冷笑着,说着冲左右示意,早就准备好的一名军将用长枪挑着一物举到了垛口上空。
满达海和孔有德等人一看,竟然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光秃秃的脑袋,新受的戒疤,呲牙咧嘴的五官,立即认出来了,正是佟养甲的脑袋!
朱由崧不无得意的笑道:“想必尔等识得此人吧,也惦记着此人吧,不只是他一个,还有呢,上菜!”
明军将士也不敢乐,陛下说的这都是什么词啊。
早有准备的明军将士,用刀枪剑戟挑着,把一颗颗血淋淋的人头都举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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