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卓罗为首的五千鞑子刚一进城,在后面远远坠着的清军探子便飞马回去向满达海报信去了。
“哈哈哈……”满达海再次得意地狂笑,粗犷的笑声震得帐篷乱颤。
一切都按照佟养甲的计策进行,一切都这么顺利,难怪满达海要得意忘形了。
满达海仿佛看到了洛阳城被他们里应外合得下来,伪帝朱由崧也落入他手了。
“来人,传本贝勒的命令,全体集合,午时之前须赶到洛阳城下!”满达海得意地笑过之后,知道接下来该干什么了。
刻不容缓,三万多清军立即全部集结,不用拔营,也不用起寨,甚至连灶坑也不用埋,让一名总兵官负责,给他留下五千人马在此摇旗呐喊,虚张声势,掩人耳目,以迷惑怀庆的明军,然后满达海和恭顺王孔有德督率三万大军悄悄地出了大营,直奔洛阳城扑来。
三万清军规模也不算小了,有道是兵到一万,无边无沿,何况是三万?
清军马队在前,步卒在后,轻骑快如疾风,步卒踏尘尾随,官道上荡起滚滚征尘……
洛阳城,东城门。
以卓罗为首的五千鞑子刚一进城,在刘肇基示意下,城门关闭,千斤闸落下,吊桥扯起,这表明城门已经关死了。
洛阳城城高池深,别看城中此时只有两万明军,但由于准备得充分防守森严,固若金汤,除非开城,否则想进城或者出城,势必登天。
只要能顺利进城,事情就等于成功一半,卓罗这五千鞑子心中豁然开朗,但刚进城没走几步远,突然伏兵四起。
城头马道上,房前屋后,房上墙上,胡同里,全都是大明的军队。
数不清的弓箭手占据有利的地势,无数的弓箭瞄准了这些鞑子。
此时,这五千鞑子正处在当街,毫无掩体,而且他们刚才把刀枪弓箭等器械都丢在城外,此时全都赤手空拳,手中有的只是战马的缰绳。
五千鞑子就这样**裸地处在明军虎视眈眈的包围之中,他们好比砧板上之鱼肉,而四周的明军就如砧板之利刃,利刃出击必然是血肉横飞。
五千鞑子面色一顿,明显有些大难来临的紧张,手不由自主地摸向身后,原来他们每个人身上都准备了双家伙,刚才弃在城外的刀枪弓箭只是其一,他们腰间都暗藏利刃,短刀匕首之类的,以备不测。
现在无疑正是不测的时候,因此全都条件反射般地摸向腰间的利刃。但有主将在没有军令,谁也不敢亮家伙造次。
就这样气氛也紧张到仿佛要爆炸一般。
卓罗三将脸上也是一紧,但毕竟是主将,身经百战,临危不乱、故作镇定的潜质还是有的。
而且他们知道程城中已经有他们的卧底,因此这三将脸上并无慌乱之态。
卓罗放开马的缰绳冲明军的将领抱拳拱手,故作吃惊道:“各位这是何意?我等真心来投降归顺,尔等何故如此?”
固山额真阿山也煞有介事地把眼一瞪喝道:“怎么回事儿?你们封官许愿的印信墨迹未干,要出尔反尔不成,大明皇帝陛下的玉玺可都在上面盖着呢,这难道是欺瞒世人的奸计?”
御营统领刘肇基的声音赫然响起,“当然不是。这里面可能有些误会,他们只是例行公事,奉命而行,要对各位搜身之后才能待以降将之礼,各位既然真心来降那就先委屈一下吧。”
“简直欺人太甚。”卓罗也是火爆的脾气,说着三将手都摸像腰间。
有些鞑子比他们的手还快,刷刷刷短刀和匕首已经亮出来了。
但是他们的利刃刚刚亮出,嗖嗖嗖,几声箭风呼啸而来。这几名鞑子已经中箭倒在了血泊之中。
“陛下有旨,如有违者,利立斩无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