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三骑,分别是平西王吴三桂,平西王的侄子吴应广,还有大将马宝。”
这一下是千真万确了,两个王爷一个真鞑子一个假鞑子相互看了看就更不解了。
阿济格和尚可喜飞马上了城头,果不其然,城外护城河畔只有三匹马,吴三桂、马宝和吴应广,满身的征尘,一脸的狼狈和沮丧,如丧家之犬。
阿济格命人开城,吊桥放下,城门大开,千斤闸开启,吴三桂马踏吊桥,三人进了洛阳城。
“败军之将参见王爷,请王爷降罪。”见到英亲王阿济格,吴三桂早早就滚鞍下马,带头跪在阿济格面前请罪,三员将跪成了正“品”字形。
阿济格面沉似水,那张铜锣大脸好似铁做的一样半天没有表情,智顺王尚可喜也紧绷着脸,盯着他们三个。
“本王问你们,如何吃了败仗,被抓了俘虏又如何回来了?”
“王爷容禀……”吴三桂恭恭敬敬地往上磕头,别看吴三桂是顺治帝恩封的平西王,在阿济格面跟孙子差不多,就算是不吃败仗,两个王子见面,吴三桂也直不起腰来。
因为别看都是王爷,但王爷跟王爷不同,甚至形同天壤,英亲王是清廷的亲王,人家是真鞑子,吴三桂这个平西王算什么东西,终究是降将,是汉奴,这是质的不同。
现在战败了又有罪,因此吴三桂对英亲王的恭敬程度可想而知,对他亲爹也没这么恭敬过。
面对冷冰冰责问,吴三桂早就打好草稿了,真的也有,假的也有,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是立功心切,救鳌拜心急,不慎中计,被俘后誓死不降,伺机逃出,侥幸生还。
看着吴三桂说得头头是道,天衣无缝,满身血污,阿济格和尚可喜姑且信了,让他们三人起来,好言安慰了几句,沐浴更衣,以胜败乃兵家常为由,既往不咎了。
不是阿济格宽宏大量,不想治吴三桂兵败之罪,毕竟大敌当前,吴三桂马宝这样的猛男对他们还有大用,阿济格尽管生性粗暴,但不是猪脑子,对这些汉人关键时候知道如何驾驭。
三王齐聚洛阳,再行商议军情。
这天晚上三更时分,洛阳城外驰来一骑,一条黑影看看四外无人,摸到护城河畔,张弓搭箭往城中射了一箭,然后黑影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