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全和柳春红率的五百名敢死队共分四个总旗十个小旗,他们十几个旗长上岸手下人员进行了分组,十人一组,旗长临时指定了一名十人长负责本组的行动,几十个组在夜幕的掩护下向各个要塞炮台摸去。李全和柳春红则手持钢刀趴伏在高处,隐住身子关注着炮兵大营的动静。
从理论上说,十个人负责解决掉一座炮台是绰绰有余的,因为现在每座炮台只有四名清军看护,其余的全睡觉去了,就是这四名清军现在有的也在打可睡,因李全他们来得正是时候,三更四更这三四个小时,是一夜当中人最困乏睡得最死的时候。
因此这几十个组很快就得手了,大都是摸到炮台近前清军还不知道,他们一齐蹿出,三下五除二将看守炮台的清军解决掉,然后开始干活,但放倒清军容易,拆除炮台、砸毁大炮,这些动静就比较大了。
但也有不合理论的时候,有的组在解决看守炮台清军时被发现了,他们大喊,另外毁坏炮台的动静也惊动夜巡的清军。
只毁掉了十余座炮台的时候,清军的炮营便炸锅了,喊叫声、哨子声、锣声、军兵跑步集合声、人喊马嘶声,整个炮营就动起来了。
李全一看不好,赶紧拉刀往清军炮营门口冲去。
“将军,你我二人如何能挡得住清军的万马千军?”柳春红不无担忧道。
“挡不住也得挡,给弟兄们留足时间,否则我们这一趟就白来了,我堵在营门,你转到侧面阴暗的角落里去想办放把火,我们得给这些杂种找些麻烦,让那边的弟兄们不受干扰多砸几门大炮,快去!”李全催促道。
“将军保重。”柳春红舍不得走,但又不得不走,深情依依地叮嘱道。
“姑娘也要保重,我这边没事,放心吧,我自有分寸。记住实在不行就退回江中,到了水里他们就伤不了我们了!”李全心里热乎乎的,对他们俩来说这可能是生离死别,李全这样安慰她,也是叮嘱她。
柳春红冲他点点头,“不劳将军挂怀,小红会保护自己的。将军一定要保重!”说完提着钢刀三蹿两纵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这时从营中冲出一支人马,连喊带叫,举着火把,为首的一员大将铁盔铁甲,手提长杆大砍刀,借着火光李全能看清其面目,此将五官还算端正,只是脸皮发紫,脸上不是坑就是岗,留着长胡须,有四五十岁的样子。
这员将刚出大营,李全提着刀冷不丁就从黑暗中蹦了出来,把马上之将吓得了一跳,猛勒丝缰,坐下马前蹄一立,向夜空一声长嘶,差点把此将从马上扔下来了。
马上大将好半天才稳住身子,看眼前只有一个横住道路,也没骑马,穿着水师衣服,看了半天他不认识,喝问一声:“什么人,好大的胆子!”
“我乃大明皇帝朱由崧驾下锦衣卫都指挥佥事兼东厂掌刑千户李全,尔是何人?”说着李全用手中一刀指这员大将。
“本将军今天让你死个明白,我乃炮营统领马士秀是也,竟敢来这里送死,招家伙吧!”说着,此将抡刀就劈。
来将正是马士秀,现在他睡不成了,因为有人在他耳边大喊了几声,他抢来的女人尖叫着吓跑了,衣服都没来得及穿。马士秀醒来听说有人泅渡过来要拆他的炮台,他吓得一蹦多高,对他来说大炮就是他的命,拆炮台就等于杀他。可是他们怎么过来的,茫茫大江,竟然是泅渡,难道朱由崧的营中还有水鬼?
幸好得知来的水鬼不多,因此马士秀赶紧传令全体集合,胡乱地整理衣服,顶盔披甲,提刀上马带人就冲出来,没想刚出营门便遇到了李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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