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崧脸一虎,贺宣娇也害怕了,虽然不情愿,但又不敢不听,只得忍气吞声给马万年拱手万福,但道歉的话语却没有一句。
好在马公子真有容人之量,毕竟是男人,自我解嘲道:“算了算了,不打不相识嘛,朱小姐也是恩公,刚才仗义救我们也有一份,别说打一巴掌,就是杀了在下,在下也不敢有怨言,何况这事还怪在下眼拙。”说着朗声一笑,朱由崧等人也笑了,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这时陆校和马金花把地上金条捡起来,也不好再提这个茬了,为了谢恩也是为了缓和尴尬,二男一女表示要请他们吃酒,这个可以有,朱由崧也不推辞带着贺宣娇等人往前院一楼的餐厅而来。
他们刚出了这层院子,迎面站过来几个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为首的是一老一少两位,年老的也不算太老,五十岁左右的样子,生得五官端正,身材高大,面如三秋古月,花白的胡须飘散胸前,二目如灯,稳如泰山,身穿长衫,腰悬宝剑,一看就知道是有武艺的人。
另一位朱由崧他们认识,就是那位身背大弓腰胯双刀的神箭少年,此时正对着朱由崧等圆瞪虎目,“老人家,就是他们,刚才仗着人多势众欺负俺,你得好好收拾收拾他们!”
朱由崧一看这事还没完,这少年听口音是四川一带的人,进京肯定不是他一个人来的,这不找帮手来了。看这老头一脸正气,脚步稳健,武艺应该不弱,不知和这少年什么关系。
刚才那事至多是一个小小的误会,不宜把事情闹大,而且朱由崧正想找他们探及底细,就少年的武艺乃是国之大材,因此求贤若渴的朱由崧上前抱腕当胸首先陪礼道:“老人家,这位小兄弟,在下朱天,刚才多有冒犯,当面恕罪,望二位多多海涵。”
老头面容和善点了点头,但这位少年依然没有一点笑模样,像铁块般的脸上杀气不散,对朱由崧不屑道:“你少在这里卖乖,谁是你兄弟,你怕了也不行,刚才你们能耐都哪去了,仗着人势众一起来呀,小爷奉陪。”
老者也觉得这位少年太强势太得理不饶人,劝道:“少爷,杀人还不过头点地呢,既然这位公子都陪礼了,我们就不要咄咄逼人了吧,退一步海阔天空,能容人处且容人吧,少爷难道忘了,冤仇宜解不宜结呀。”
这位少年公子还真给老者几分面子,一晃小脑袋道:“那好吧,既然老人家这么说,小爷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再说了小爷也不想惹事,小爷这次进京是赶考来了,让刚才跟小爷动手的那几个一一过来跟小爷陪礼道歉,这件事就算完了!”
朱由崧一听差点气乐了,这少年稚气未脱,太爱逞任性了,估计在家娇生惯养的也不浅,这不还是得理不让人吗?哦,我们几个都得排着队为你一一陪礼道歉,你才肯定罢休,合着刚才的事你一点错都没有,真不是一般的嚣张。不过如此霸气,也算是有个性了,朕喜欢!
对于轻狂的少年,朱由崧能忍,王铎、李全、贺宣娇、小红都受不了,特别是几员武将满脸怒色,一个小毛孩蛋子,陛下主动给你服软说好话,你还没完没了了,只要陛下歪歪嘴,立即把你抓起来治罪,甚至祸及满门。
但朱由崧不动声色,这些人只能暗气暗憋不敢作声。而马公子和陆公子可不管这一套,一看又是这少年没完没了地又过来纠缠来了,气就不打一处来,用手一指喝道:“小子,有本事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