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姑娘,二位仁兄,不必多礼,举手之营,何足挂齿?”朱由崧客气着,两只眼睛一直就没离开姑娘,直到把姑娘看得粉面微红,玉颈微垂,朱由崧这才意识自己有些失态赶紧把目光移开了。
黑脸的公子一脸的至诚,“奶奶常教导我们,受人滴水恩,应当涌泉报,为了说话方便,在下先自报家门,在下姓马叫马成,双字万年,”自称叫马万年的公子说着一指身旁的白脸公子道,“这一位,乃是家父生前好友陆逊之子陆校,字存厚,这一位,”马成一指身边那位最漂亮的姑娘对朱由崧道,“乃是舍妹马金花。”
马姑娘和陆公子重新给朱由崧见礼。
朱由崧报拳还礼道:“久仰久仰。”
“不知恩公尊姓大名,仙乡何处?”
“在下姓朱,叫朱天。”朱由崧仍然用上次那个化名。
三个人就是一愣,因为眼前这个社会“朱”姓太尊贵了,尊贵得无人赶用这个姓了,为了避皇上的讳大都改姓了,朱由崧赶紧解释说自己这个朱与皇上的朱八杆打不着,否则也用不着进京赶考了。
二男一女见朱由崧幽默越发欢喜,更想报答朱由崧的恩情,姑娘和白脸的公子把身上的包袱取下,从里面各自拿出两根黄灿灿的金条,赠给朱由崧以示酬谢。
朱由崧一看他们出手这么大方,就知道这两家出身门弟肯定不低,那时普通的百姓都用铜钱,至多是散碎的银子,有钱的公子阔少出远门带银子或者银票,直接带金子的不多。
朱由崧没接,再多的金银珠宝朱由崧也不稀罕,不是他多清高,视金银如粪土,而是在脚下这块土地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众之宾莫非王臣,身为帝王的他现在感兴趣的是他们出身家世。
“一点心意不成敬意,无论如何请恩公收下。”二男一女执意要给。
但朱由崧执意不收,谦让了几次,陆公子和马公子道:“恩公莫非嫌少?”
朱由崧摇头道:“非也。”
“既然如此,务必请恩公收下。”马成不容分说,把四根金条攥在一起,说着一把将朱由崧身边的贺宣娇的小手拉住:“小兄弟,替你们公子拿着,回头为公子买包茶叶或买双鞋吧。”说着把金条塞在贺宣娇的手中。
贺宣娇如被蝎子蛰了,小脸急得通红,一抖手,金条落地,啪地一个耳光就甩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