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大人看朱由崧玉树临风一表人才,心里正在赞叹刘大人年轻有为时,听到钦差点到自己,赶紧往前跪爬应诺。
朱由崧一看,真是父子天性,这位跟刚才那位身着红衣的肖公子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印出来的,那个嘴那个眼,那个眉毛那个脸,除了一个有胡子一个没胡子,一个脸上有皱纹一个脸上无皱纹之外,其余都是一个模板。
朱由崧道:“肖大人,你们家肖公子在临湖苑酒楼仗势欺人,并妄语本钦差与这位公子是流贼,让游击将军冯得仍乱纵兵威,胡乱抓人,此事你可知晓?”
肖大人一听脑袋嗡嗡直响,他只知道冯将军闯了大祸,却不知道祸的源头出在他儿子身上,一时间脑袋比车轱辘都大,心中咬牙骂道:“这个畜牲……可要了我的老命……”
但眼前面对钦差大人的质问哪有时间骂儿子,赶紧往上叩头,脸上豆大的汗珠早冒出来了,“啊……犬子和冯将军冒犯了大人实在是死罪,下官教子无方,管教不严,回去后一定严加惩治,望大人多多海涵……”
“海涵,朕这次可涵不了!”朱由崧心中冷笑,不冷不热道,“不劳大人费心了,本钦差越俎代庖已经替尔等将他们惩治了,冯将军身为游击,却不辨是非,滥纵兵威胡乱抓人,冲撞本钦差事小,败坏我大明军纪例法事大,罪在不赦,本钦差已经将其就地正法!”
这些跪着的幕僚一听,惊愕不已,冯游击已经掉完脑袋了,难怪没见到他呢!
最害怕的当然是肖大人听到这里吓得真魂出窍,惴惴不安,儿子恐怕早没命了。
朱由崧继续道:“大人的那位肖公子,本钦差念他无知无名,没有要他的命,只是进行了杖责,大人可以把人领走好好管教了。”说着冲那些军将一摆手,几位军将听把血肉模糊的一群抬了过来,以红衣的肖公子为首个个皮开肉绽,但除了肖公子外,都还在哼哈呻吟。
肖大人那张老脸早成了菜色,也不知道儿子还没有一口气,但不管怎么说,总比那位冯将军一刀被剁了脑袋下场强些,面对圣差还得谢恩,颤颤巍巍道:“多谢钦差大人开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