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茂桢戎旅多年,带兵谋略方面的确有一套,要不也不会成为高杰的副统领,眼前这两人如果真是奸细的话,应该过不了他一这关,先问,再杀,然后推回来再问,如若有假很可能会露出马角,现在前后说得一般无二,说明这两个人是真心的。
胡茂桢对二人消除了戒心,赏了二人几十两银子,然后又让他们把今日遇袭的详细情况讲述一遍。
“皇上亲自带队伏击了伯爷?”胡茂桢和众将一脸的不可思议。
“总爷,千真万确。皇上从黄闯子那里调来兵马埋伏在河边突然杀出,伯爷没有防备,一场激战,几万人马溃不成军,后来多半都成了俘虏,总爷只剩下一千多人被困在丘坡上,危在旦夕,不过皇上的人马没再强攻,而是清扫战场,整编俘虏,皇上真不愧是皇上,一番扇动,伯爷的两万人马全都痛哭流涕被招抚了,我二人记得伯爷的好,假意归顺之后偷偷跑了出来,正准备去找总爷没想到在这里遇上了。皇上这次来者不善呀,总爷快想办法救救伯爷吧。”
胡茂桢听完点了点头,暗道,难怪伯爷四万大军仅几个时辰就溃不成军了,原来是陛下是御驾亲征在此设伏,看来龙颜震怒,这次是下了大本钱了,一点也不念两个月前的拥立之功了,非要砍伯爷的脑壳不可,铲除了马士英还不算完,还要拿伯爷开刀,那胡某也难逃公道,也罢,君不仁臣就不义,君逼臣反臣不得不反,此地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胡茂桢刚想到这里,手下的总兵、参将、偏将纷纷叫嚷着冲杀过去里应外和解救他们伯爷,倒不是他们对高杰多么忠心,而是认为皇上这次亲自来仪真兴师问罪是受马士英的诛连,饶不了高杰,自然也不会放过他们,这叫同病相怜,他们只有救出高杰凭借高杰的威望才有路可走。
独胡茂桢皱眉摇头道:“纵半夜突袭里应外和是个不错的策略,但我们人马不算多,关键是我们一天的急行军,吃喝不好,又不得好好的休息,极度疲惫战力有限,敌众我寡,这样贸然冲杀过去,怕是很难救出伯爷。”
“那我们就不救伯爷了吗?伯爷只剩下那点人马被困山丘,如釜底之鱼,昏君随时都可能强攻。”一名参将急不可耐道。
“救当然是要救,只是我们须得等一等,如若不出所料,夫人离这里应该不远了,等泗州兵马开到仪真,我们也缓过乏来了恢复了战力,介时我们在西,夫人统泗州之兵在东,两路人马同时出击,伯爷再带人往外杀,必能够化险为夷,大破昏君。”
“总爷高见,我等佩服。”
“总爷之才不亚于周之吕望,汉之张良,全凭总爷运筹。”……
那些总兵、副总兵、参将、偏将、伢将和游击抓住时机狠劲儿恭维了胡茂桢一番,胡茂桢自然很是受用,得意地点了点头。
正这时,他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几个斥侯飞马回来了,向胡茂桢禀报:“总爷,伯爷的消息我们没打听到,由于他们看得紧,我们根本无法靠近,但我们无意中发现离这时二十里的一处丘坡密林中,一左一右有两处营帐,一处是伤兵营,一处营帐应该是他们的中军主帅营帐……”
这时刚刚投诚过来的那名把总兴冲冲地把话接了过来,“总爷,那里肯定是昏君的御营,趁着没被发现,我们不如悄悄地这去把御营给端了,倘若能杀了昏君或是控制住御营,伯爷之危不就解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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