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用得着生这么大的气吗?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现在可是扬州棋院的校监,大权在握,手底下连学生带教师还有校工要管着百人以上,所谓人上一百,形形色色,每个人都有自已的想法还是立场,你要他们完全按着你的想法生活,这既不现实也不可能。你要学会宽容和容忍,在看到别人不足的同时也要看到这个人的长处,做到扬长避短,知人擅用,这才是一个优秀的管理者所应该具备的素质。身份不同了,思考问题和说话的角度也要转变,在我面前说这些没什么,出了这间屋子,你可要注意些。”董永笑着说道,也算是提醒自已的表弟,以后当着外人,再也不能纯粹以一个棋手的视角去面对问题了。
“明白,我也就是发发牢骚而已。不过话说回来,以孙东的资历,我实在看不出什么了不起的长处,年近二十,却还只是一个八品棋手,这样水平的棋士,扬州本地往少说也有四五十位,对棋院而言,可说是有他不多,无他不少,论棋力,仅只一般,论资历,之前并没有教学的经验,论名气,不清楚在青云城是什么情况,但在扬州肯定是无人听闻,以这样的条件,就算有刘大老板的推荐,也应该抱着谦卑的心情来棋院入职,怎么可以偷懒耍滑,在别人都在忙着工作时却悠悠然的游玩?我就不明白了,表哥你也没有见过孙东。对他的了解也只是通过刘大老板的推荐信,为什么要为他说好话呢?”董良承认自已刚才的话有些意气用事,但并不等于他的看法完全出于自已主观判断。事实上,扬州本地条件比孙东优秀的教师人选多的是,要不是有刘文雄的推荐,哪儿轮得到他得到一个位置。
“呵呵,每一个团体都是由几部分组成,其结构类似于一个垒起的土堆——外于顶部的精英,中部的中坚骨干。底部的平庸大众。外于顶部的精英代表了这个土堆的高度,但底部的平庸大众才是决定土堆高度的根本。虽然底部大不等于土堆就高,但想要让土堆堆的高,那底部就必须有足够的广度。棋院的情况也是如此,既需要有才华横溢。能够成为棋院实力象征的精英人才,也需要勤勤肯肯,任劳任怨能干实事儿的骨干,而平庸充数的人也同样不可以缺少。所谓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在一个团体中,每个人都有不同的位置和责任,也有着不同的要求和衡量评判标准。所以对待孙东,你我大可以以平常心待之。就算他不是栋梁之材,只要当做棋院成长壮大的基石不就行了?”董永笑着说道。
“......,还是表哥你站的高度高呀,你说的话。我听。等孙东来了,我不找他麻烦就是了。”想通了董永所说的道理,董良点头说道,隐台词就是,‘我不会故意抓他的小辫子,但若是他有小辫子落在我手上。我也不会轻易放过’。
“呵,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有这样的态度,已经算是很不容易了。不过话说回来,虽然我对孙东这个人没抱什么希望,但对跟他一起来的那个小孩子却是很感兴趣。”董永笑着说道。
“跟他来的那个小孩子?你是说谭晓天?不过是一个六岁大的乡下小孩儿,在梅龙镇那样的小地方或许算一块材料,但在扬州可能就是沧海一粟,毫不起眼,表哥你恐怕会失望的。”董良诧异道——刘文雄的推荐信他也看过,里边对孙东和谭晓天的介绍他都知道,他只把那些溢美称赞之辞当成门外汉的无知胡说,想刘文雄一个棋力连八级都不到的棋迷能有多高明的眼力?
“呵呵,如果真的只是推荐信上写的介绍,我自然是不会放在心上,我之所以对那孩子感兴趣,是有其他方面的原因。”董永笑着说道。
“呃?什么原因?”董良闻言好奇问道,他很清楚自已表哥的性格,若不是确有其因,是不会说这种话的。
“呵呵,你有没有听说这两天有关江都棋院的传闻?”董永笑着问道。
“这两天?我的院长表哥,这两天为了开业准备工作,我忙得连饭都不能踏踏实实的吃完,哪儿有功夫去打听江都棋院的事情?!”董良拖长声音大声抱怨着,夸张是有点儿夸张,不过倒也不完全是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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