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宾楼,楼上雅间,满桌丰盛的菜肴已被吃得七七八八,酒不知道喝的已经到了第几巡,孙东感觉自已的脑袋有些发木,桌子对面的人看在眼中有时变成两个,有时变成三个,非常的有趣。
“呵呵,孙老弟,非常明智的决定,我想谭晓天的姑姑知道你的选择,肯定会感谢你的。来,为我们合作的成功干一杯!”
餐桌对面坐着的正是江都棋院的院长郑纪工,虽然喝的酒不比孙东少,但他的状态比孙东却好的太多,一家棋院优秀的经营管理者不一定是一位优秀的棋士,但必须是一位擅长交际应酬的高手,不知道参加过多少次宴席谈判,他早已是一位‘酒精考验’的战士,孙东这位的年轻后生在他面前根本就是一个雏儿,没费吹灰之力,几杯酒就把对方灌得晕晕忽忽,然后再大包大揽,将孙东提出的那几个条件几乎全盘接受,所展现出来的气度和胸怀让孙东非常佩服,因而这次会面进行的非常愉快,没花多少时间,在林宝良的见证下,双方便达成了协议,并白纸黑字写了下来,当两个人在落款处签名并印上自已的手印时,郑纪工才算是放下了心——明天只要在棋院坐等孙东带着谭晓天来登记报到,那么就算是谭晓天的姑姑亲自来到棋院,也没办法改变既成事实,而此时谭晓天的姑姑还在数百里外的梅龙镇,即便是得到消息快马加鞭,昼夜兼程,没个三四天也到不了扬州城,所以这件事儿可说是板上钉钉,已经无可更改。
酒杯在空中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音,景德镇出产的白瓷杯品质一流,杯中所盛的二十年女儿红也是酒中极品,喝在口中,醇厚甘鲜,回味无穷。
“郑院长,天天以后就拜托您了,他是个聪明孩子,您可一定要好好待他。”脸喝得红扑扑的,舌头也有点儿短了,但想到不久之后自已就要去京城发展,留下谭晓天一个人在扬州,不由得心中生起一丝愧疚,说着说着,眼圈就红了起来。
“呵呵,放心,我千万百计把天天过来难道是为了让他吃苦受罪吗?放心吧,对他我会比对自已的孩子还要用心。”郑纪工笑着保证道——这话倒不是假话,围棋人人都能学会,但能够下出名堂者却是寥寥无已,人才难得,天才更是难得,好不容易才抢来的人不好好培养,自已傻了吗?
“是呀,孙老弟,这方面的事情你大可以放心,你不在扬州不还有我在吗?我给你做担保,你还信不过吗?”林宝良也笑着说道——促成这一件事情,除了有点儿对不起那位新建扬州棋院的董永外,可说是大家各取所需,皆大欢喜,圆满的很。
“呵呵,这你就不用管了,那边到时候我会派人去说明的,都是为了孩子好,想天天他姑姑也是个识字懂理的人,会明白你的苦心的。”郑纪工笑道——只要人进了自已的地盘,还有什么事儿是自已应付不了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