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这样,那咱们就别在这里呆着了。前边不远有一家雅趣棋馆,两位小少爷,麻烦移动一下儿尊驾吧?”见周少康应战了,刘班头笑着说道,下棋自有下棋的地方,只要不在街道上闹事堵路,不引起百姓围观,他就没什么责任了,就算头疼,也是棋馆的经营者去头疼好了。
差爷发话,大家照做,好看热闹的继续跟着,不好热闹的散开去干自已的事儿,至于那个卖糖人的老头儿则唉声叹气的挑着担子跟在后边,既没有机会开溜,更没有胆子开溜。
扬州城里的棋馆很多,大的可容纳上百人同时对弈,小的则可能只有一两张棋桌,当然,一两张棋桌的那种属于极品之中的极品,环境极佳,收费也是极高,只接受预约,不接待散户,绝非平民百姓所能消费得起,至于雅趣棋馆,档次比上不足比下却是有余,两层小楼,一楼大厅主要是一般棋迷下棋的地方,摆了有十六张棋桌,棋具租用两文钱,茶水一文钱,若是下彩盘,押十抽一,彩金单算。二层则是雅座,只设有八张棋桌,无论棋具还是家具桌椅,档次都比楼下高出许多,租费和茶水费自然也是如此,棋馆的经营者姓赵名铁男,是一位九品棋士,棋力在扬州棋界虽不算高,但为人义气,好交朋友,人缘极佳。
经营棋馆其实也没多少事情,租用棋具,押彩抽头都由学徒伙计负责,赵铁男平时主要的工作就是盘点账目,招呼客人,每天陪客人下几盘指导棋而已,做为一个四十多岁的,在棋功钻研上已经没有什么上进心的老棋士,他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陪着常来下棋的老朋友吹牛聊天儿。
“听说没,昨天李秋生栽了个大跟头,和一个六岁大的小娃娃下让九子局,结果被人家杀得溃不成军,居然输了两百多目。”此时和往常一样,赵铁男正和几位老朋友在楼上雅座一边喝着茶水一边扯着闲篇,其中一位老友如此说道。
“真的吗?以李秋生的棋力不至于吧?”另外一个棋迷表示怀疑。
“呵,他的棋力自然不差,只不过平时太自以为是,高估了自已,低估了对手,以为人家小孩子年纪小,好欺负,没想到这次却碰上了硬碴儿,被人家狠狠摆了一道,不仅输了棋,还输了二十两银子,二十两呢!”前一个棋迷伸出两根手指在众人面前夸张的摇晃着。
“什么?输了二十两?真的假的?”其他棋迷们听到这个数字都大感兴趣,连忙问道。
“当然是真的了,我二舅姥爷亲眼所见,那还能有假的。赵馆主,你应该也知道吧?”那个棋迷向赵铁男问道。
“这个,我倒是也有所耳闻,但还没有得到圈内朋友的证实,不过空穴来风,必有其因,事情能传得这么广,我想为真的可能性比较大吧。”赵铁男笑了笑后答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