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为什么呢?”林宝良很意外,他是一位极其成功的商人,即使在商贾云集,富人无数的扬州也是数得着的头面人物,有几个人够资格教他怎么做事儿?只是他涵养功夫很好,只是眉头稍稍一皱便又恢复如常,微笑着问道。
“林老,您可能有所不知,扬州棋院的报到截止日期是二月十日,今天已经八号了,换言之,明天他很可能就要去扬州棋院报到,最晚也不会迟于后天,而一旦已经报到登记,成为扬州棋院的人,那么董永便有充分的理由插手此事。那董家是四大世家之一,在棋坛的地位举足轻重,我们虽谈不上惧怕,但如此一来岂不是凭空增添了许多麻烦?”张学友连忙解释道。
“哦,原来还有这回事儿?”林宝良向郑纪工问道——事情要真是这样,那还真不能拖。
“呵,是呀,如果不是真的火烧眉毛,我们也不敢麻烦您老呀,张老师也是求材若渴,心里太过焦急,言语中有失礼的地方还请林老多多包涵。”郑纪工笑着答道,他带张学友来就是让其把一些自已不方便说的话替自已说出来,那样就算有不妥的地方,他也可以尽力弥补。
“呵呵,不至于,不至于。只是孙东现在落脚在什么地方我也不知道,如果是住在扬州棋院,那么八成他已经和董永见过面了,那样的话。早一天见晚一天见,也就差不了什么了。”林宝良想了想后笑道——说到底,郑纪工还是不愿意和董家正面冲突。一旦孙东报到,谭晓天入籍扬州棋院的话对方大概也只能放弃,想不到一个六岁大的小孩子会造成这么大的动静,那孩子的棋材看来真的是非比寻常。
“这一点儿还好,据我们了解,现在孙东和谭晓天住在南柳巷的刘记商行,舟车劳顿。旅途疲劳,估计他们今天会先休息。明天再去报道。咱们应该还有半天的时间做动作。”郑纪工说道。
“哦.....呵呵,郑院长,看来这一次你是志在必得,非要把那孩子挖过来呀?”林宝良一愣。旋即猜到对方肯定是派人跟踪,所以才对孙东和谭晓天的行踪了如指掌。
“呵呵,见您老见笑了。”郑纪工被说的有点儿脸红,知道在这个人老成精的生意人面前解释就等于掩饰,越描越黑,索性也就不再费那个力气了。
“......,南柳巷的刘记商行......,商行的大老板是不是姓刘,叫刘文雄?”对方既然认了。再调调侃下去也就没多大意思了,想了一想后,林宝良问道。
“呃?您老认识这个人?”郑纪工一愣。好奇问道,心想,如果林宝良和刘文雄之前有交情,那这件事儿可就悬了。
“噢,见过一面,年前收到过他的请柬。要我参加新张开业仪式,我那天另有事情没去。是让敬业代我出席的。”林宝良笑着答道——汇通票号是扬州地区数一数二的大钱庄,做大宗生意的少不了大笔的金钱流动,刘文雄来此地开店做生意,自然要和汇通票号打交道,对他而言,不过是正常的生意往来,谈不上特别的交情。
“那就好,那就好。”听林宝良这样讲,郑纪工松了口气。
正谈话间,门外传来脚步声,再过不久,管家阿全带着一个六七岁大的小孩子走了进来,小孩子个子不高,白白胖胖,穿一件红色的油绸裤褂,戴一顶虎头帽,眼睛灵活,显得非常可爱。
“爷爷,您找我呀?”进了门后,看见郑纪工和张学友两个小孩子却也不认生,径直跑到林宝良身旁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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