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是我。大叔,刚才坐您车的人是谁?”那个年轻人问道。
“呃......,你是谁?打听这干嘛?”老魏警惕的问道,他常常赶车送货,江湖经验虽比不上真正的江湖人,但也不是那种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的初哥。
“噢,大叔,别误会,我不是坏人,我只是想知道那一大一小两个人是从什么地方来,到扬州来干什么,还有这家商行是谁开的,和他们两个是什么关系。”那个年轻人连忙解释,同时伸手探入袖笼,从里边摸出几枚铜板放在老魏的手里——有钱能使鬼推磨,自已打听的又不是什么机密大事儿,应该行的通的。
掂了掂手里的铜钱,粗略一数大概有三十几文,对一个赶车送货的车夫而言,这已经不能算少了。
“跟我走。”老魏四下看了一眼,然后向年轻人说道——这是在大街上,车来人往,人多眼杂,如果商行里有人出来看到自已和外人说客人的事情,虽说不是什么大事儿,总还是要避讳点儿的。
说罢,老魏拉着马车拐进小巷,见老魏收下了钱,那个年轻人知道可以得到自已想到的消息,顿时是心花怒放,连忙跟了进去。
江都棋院,院长办公室里,郑纪工面色凝重,他面前的茶几上摆着一局棋,茶几对面坐着的是郑纪夫,另外一侧坐着的则是李秋生。
对局还没结束时,郑纪工就已经听到了二弟的汇报,对于李秋生让不动谭晓天九个子,他倒不是太意外——四大世家,家学渊源,凡是嫡系子弟,通常五岁左右就开始学习下棋,这么多年来,也出过不少优秀的人材,小小年纪就有很强的实力,学到六岁,象李秋生这样的实力让不动九子算不上稀奇,只不过四大世家的情况不能适用在一般人身上而已,李秋生自已见识太少,坐井观天,不知道这些罢了。
但是,当听到二弟对那个小孩子的评价极高,溢美之辞滔滔不绝,不仅将之与郑家几个子侄辈的子弟相提并论,甚至还以为比那几个子侄天赋更高,这就让他不由得不吃惊了。
所以,当对局结束以后,他马上命人把李秋生叫来,让其在自已的办公室马上复盘,把棋局的进程重新摆了一遍,李秋生虽然心情不佳,但再借他两个胆子也不敢违背院长的吩咐,只能照着去做,而随着复盘的进行,郑纪工的心情也变得越来越沉重。
“没错吧?这孩子的天赋绝对够得上千里挑一,无论是布局,中盘,还是是官子收束,都有非常精彩的表现,以我的估计,他的综合棋力至少已经达到二级,而若单以中盘战斗力而论,说是达到八品甚至七品也不过为。”郑纪夫兴奋的说道。
“是呀,很难相信这样的招法是出自于一个只有六岁大孩子的手中,李老师你这盘棋输的不冤。”郑纪工嘴角微微翘翘,见李秋生情绪低落,也算是安慰他两句。
“......,是呀,这棋输的,我是无话可说。”李秋生只能苦笑,心里想的却是——真想安慰我的话,还是把那二十两彩金的损失公账报销好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