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东暗叫侥幸,忙拉着酒鬼打算快点儿离开,没想到酒鬼表面看起来身体单薄,力气却并不小,一拉再拉,竟然没能拉动。
“祁连仲,你什么意思?志士不饮盗泉之水,廉者不受嗟来之食,你给我一葫芦酒算什么?打发要饭的吗?你要是怕输不敢,我起身就走,绝不在你这里留半步,你要是还承认你是一位棋士,就和我在棋盘上堂堂正正的斗上一局,或输或赢,各凭自已的本事,一句话,你敢还是不敢吧!”酒鬼的思维却是跟一般人不一样,祁二爷不提送一葫芦酒倒也罢了,这一提,反倒是触到了他身上的逆鳞,正面叫阵,不给对方以任何回旋的余地。
“大哥,我叫您亲大哥行不?见好就收得了,干嘛那么较真儿,咱们走,天天,帮忙!”听了这话,孙东哭的好都有了,人家给你台阶你不下,非得要掰扯清楚干嘛?那祁二爷是好说话的人吗?你要脸,人家就不要脸吗?非得闹到不斗一盘就不能了事儿的地步,你就能有好果子吃吗?他忙着架住酒鬼的一条胳膊,和谭晓天一起往外拖人,什么酒不酒的也管不了了,只盼在祁二爷发怒前离开祁家大院就行。
祁二爷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心中的怒火止不住的往上升——这算什么?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自已宽怀大度,不想和个疯子一般见识反倒被视为胆小怕事,没有担当,事可忍,孰不可忍!这要是轻轻松松让这个疯子离开自已的院子,事情传开,明白的知道自已有涵养,不知道的岂不把自已当成虚有其表,被人家嘴上大话一压就怂了的软货?!
“站住!”右掌一拍桌案,震得桌子上放着的茶杯都跳了起来。祁二爷猛然站起,大声喝道。
早就憋了满肚子气的下人祁安见主人终于发了火哪儿还再客气,一个健步跳到客厅门口,两臂一张。拦住三人的去路,“几位,留步,有什么事儿等我家主人把话说清楚后再走也不迟。”架式拉开,看样子还是位练家子,怪不得不急着叫人来帮忙,单凭他一个,估计寻常三五个精壮汉子未必近的了身,此时面前的这几个人小的小,弱和弱。在他眼里,可能连一盘儿菜都算不上。
被人家把门封住,孙东是苦笑不以,心道:玩吧,这下儿玩大了吧!唉。不作死就不会死,不知见好就收,这就是教训呀。
酒鬼却是满脸的不在乎,“怎么的,终于不装圣人了?”把胳膊从孙东和谭晓天的手中抽出,他转过身来向祁二爷笑着问道。
“哼,祁某从来不敢以圣人自居。但也不是胆小怕事,任人欺侮之人,念你是头上有伤之人,我本不打算与你计较,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向我挑衅。我若是再置之不理,传扬出去必被人耻笑,以为我就怕了你。好,你不是一定要和我下一局吗?我就成全你,不过事先提醒你。男子汉,大丈夫,一言出口,驷马难追,我输了,后院的藏酒任你选一坛带走,我绝不阻拦,但若是你输了,哼哼,我也不要你留在祁家,你就从这里四肢着地,一直爬到镇东,一边爬,一边大叫‘我是疯子’,你敢不敢接受!”冷哼一声,祁二爷喝道。
赌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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