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不了,你们玩吧。田老板,您现在方不方便,有些事儿想向您请教。”孙东笑了笑说道。
“呵,方便,太方便了,别说请教,直接问就好了。”田大义在这里主要的任务就是为下彩棋的棋迷服务,收取**,客串裁判,这个工作没有太多的技术含量,只要会写字算数,处事公正就可以做了,田大义把字条收据交给一个闲着的棋迷,自已则跟着孙东离开棋室,来到孙东所住的客房。请田大义坐下,孙东也坐了下来,“田老板,您在梅龙镇人头最熟,能跟我讲讲刘府大老爷的事儿吗?”他问道——所谓知已知彼,百战不殆,因为刘文雄经常外出经商,每次出去短则十天半个月,长者一年半载,不在家的时间远比在家的时间更长,所以苏全只跟他讲了刘老太爷的事情,对这位刘家的当家人却是几句话便代过,孙东下午就要去拜见这位梅龙镇首富,自是格外用心,认真准备。
“呃?孙老弟怎么忽然问起这个?”田大义奇怪问道,他刚才一直在棋室里忙活,并不知道阿福来过的事情。
“呵,刚才刘府的福管家找我,说刘府大老爷下午想要见我,所以才向田老板请教,免得见面时不知分寸,失了礼数,还请田老板不吝赐教。”孙东把事情简单的介绍一遍,然后向田老板拱手道。
“原来刘大老板昨天回来啦,呵呵,那可是咱们梅龙镇上的头面人物。”听说孙东是要去见刘文雄,田大义羡慕道,他在梅龙镇里也算是活得不错的人家,可与刘家相比,根本和赤贫没什么两样。
田大义本就是一个好和人侃山聊天吹牛皮的人,难得有人诚心请教,想问的又是梅龙镇上最有面子的人,当下不必对方再催,拉开话匣就讲了起来。
刘家是梅龙镇本地大户,往上推两百年以前便落户此处,以前也和镇上大多数人家一样,主要以种田打猎为生,虽然在镇上也有买卖铺户,但主要是为了方便镇民生活,并不是特别用心。
这种情况一直到了刘老太爷掌家时才有所改变,看出梅龙镇太小,地方又偏,田里的收成,打猎得到的毛皮,山上采到的草药,大部分都是卖给来这里采购的商人,回去只一转手,便能得到数倍乃至十数倍的收益,刘老太爷很不甘心,不愿意这样被人盘剥,于是自已组织商队,先是贩卖粮食山货到青云城,积累经验,学做生意,待熟悉以后而后再慢慢扩大经营范围。
所谓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做生意也是一样,除自已以为,最信得过的人自然是自已的儿子,刘老太爷在商业领域开始大展拳脚时,他的儿子刘文雄刚过二十,正是敢打敢拼,勇于尝试的年纪,跟着父亲走南闯北,很快就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加之为人豪爽,出手大方,长于算计,二十五岁时便能独挡一面,成为父亲的左膀右臂,后来刘老太爷年纪大了,身体又不是太好,五十岁时将家业交给儿子打理,至今已有近二十年,而这二十年来刘文雄也不负父亲的期望,将刘家的生意规模扩张了五倍以上,不仅成了梅龙镇的首富,身家就算放在青云城里也绝对可以排得进前三位,除此以外,因为长年经商,刘文雄的人脉极广,说手眼通天,黑白两道脚面水平趟或许有点儿夸张,但实际情况却也差不了多少,总之这是一个本事很大的人。
听了田大义的介绍,孙东暗自寻思,这个刘文雄恐怕没那么好对付,就算田大义讲的有些夸张,里边加了不少道听途说,揣摩臆测的东西,但就算只有一半是真的,这位刘文雄便是一位见多识广,精明以极,眼里不揉沙子的人,想在这样的人面前耍手段,怕是成功的几率不高,万一弄巧成拙,搞不好会偷鸡不成,反蚀把米......,下午的见面,自已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绝不能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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