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也不能说是我开的,我只是出场地,棋室里的棋具,桌椅等等都是大家一起凑钱买的。”田大义答道——他很想说是自已开的,问题是那样一来,庞老四先就不会服气。
“原来是这样.....,不知棋室的日常开销从何而来?”点了点头,孙东问道。
“日常开销?有什么开销?”田大义一愣,不明白孙东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呵,田老板是生意人,怎么会不清楚有什么开销?提供一个房间应该算房租吧?提供茶水应该算茶钱吧?管理棋具需要算人工吧?现在是冬天,屋子里要生火取暖需要算柴火费吧?这些费用从哪里来?该不是田老板您自已包了吧?”孙东问道。
“噢,这个呀,呵呵,也不是多少钱,大家只要在这儿玩的开心,无所谓啦。”田大义大度的说道——单从经济利益的角度,这间棋室的确是亏钱的,不过带来的人气和乐趣却是无法用金钱来衡量的,所以他觉得很值,至少不亏。
“呵呵,田老板此言差矣。我不是生意人,不知道您这间棋室的运作费用是多少,不过棋社茶楼等下棋的地方我倒是去过不少,多少还算有个比较。或许田老板您这间棋室的费用真的不多,不过有那么一句话,叫做细水长流,水滴石穿,账不怕数目小,就怕日子长。打个比方,您棋室的这间房子日租金是二十文钱,一两个月无所谓,无非是一两银子左右,但要是半年呢?那可就是七八两银子了,再往多算,一年?,两年呢?那就不是一个小数了吧?俗话说的好,‘杀头的生意有人做,赔本的买卖没人干’,这样的时间久了,就算田老板您财大气粗不在乎,来这里下棋的人难道就不会担心哪天棋室突然关了吗?”孙东耐心的分析道。
“呃.....,说的也是呀?不过当初是我亲口说的免费提供棋室的场地,总不好收玩棋人的钱吧?”被孙东这么一提醒,田大义才意识到这四五个月里自已无形中的损失(当然,这种损失只是账面上的,因为就算那个房间不用做开棋室,也未必一定有客人租住),心中有些后悔,但碍于当初的承诺又不好改口,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
“呵,我不是那个意思了。我是想说,田老板您要是想让这间棋室长期经营下去,就至少能够做到这间棋可以产生收入,那么鼓励玩彩棋便是一种办法——按规矩,凡下彩盘时,为避免发生纠纷,都需要有中人做见证,,而中人则要收取一定的费用做为酬劳,通常是**的一成。在棋舍茶楼等专供人下棋的地方,中人一般都是由经营场所的人担当,这样下棋的双方都可以放心,悦来客栈的棋室也完全可以照此办理,至于收到的费用,一来可以充抵房间的租金,取暖的费用,二来可以作为改善棋室下棋环境的资金,三来棋室人来人往,棋具使用频繁,难免会有棋子损坏遗失,棋盘磨损等情况,有了这笔收入,便可以购置新棋子,修理旧棋盘等等之用,只要账目公开,清楚,我想大多数人都会支持吧?终究有彩头的话,人们下起棋来热情和斗志也会更高一些,不是吗。”孙东笑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