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挠着后脑勺,庞老四愁眉苦脸的自言自语道,刚才摆出这道题本是想在大家面前显摆显摆,没想到却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已的脚,要是摆不出劫活的变化,这脸可就丢大发了。
“呵呵,什么怎么回事儿不怎么回事儿的,人家天天棋都摆到这个份儿上了你还装什么糊涂,当我们都是傻子吗?走,天天,咱们吃饭去,让这个家伙自已慢慢摆去吧,你又没收过他的学费,没必要费神教这么笨的徒弟。”田大义从来不是一个宽怀大度,虚怀若谷的人,见庞老四没词儿了,他落井下石的奚落道,拉着谭晓天,得意洋洋的离开了棋室——对于具备一定计算力的棋手而言,解死活题时思路往往才是关键,之前他们解不出这道题的原因在于没有发现由于气紧,白棋里边有被双倒扑的手段,所以才想不出一路立的攻防妙手,现在谭晓天把最关键的那步棋都已经摆在棋盘上了,要是再算不清楚,这几个月的棋也就白学了。
庞老四一张脸涨的通红,别提有多尴尬了,但自已出的题却是自已搞错的,他哪儿有底气去跟田大义斗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大一小两个人离开棋室房门,扬长而去。
“四哥,怎么个意思?这题到底是净死还是劫活呀?”还留在棋室里的几个棋迷中的一位不知道是真糊涂还是在装糊涂,一付迷茫表情的向庞老四求教道。
“......,去!长那么一个脑袋就为戴个帽子吗?自已想去。”恼羞成怒,庞老四没好气的骂道,这一骂,顿时引起众人的一阵哄笑——谁都看出来他现在是已经承认自已的错误,只是拉不下脸说出而已。
“切,笑什么笑,都什么时候还不回去吃饭,真把这儿当成家了吗?!”虽然在这里也算是高手,但终究刚刚摆了个乌龙底气不足,庞老四悻悻的哼了一声,给自已找了个台阶,赶紧也溜出了棋室,只留下背后几个棋友全无半点儿诚意的挽留声。
遭受了沉重打击,庞老四也没有闲逛的心情,离开悦来客栈后便直接回家了,家里媳妇正给两岁大点儿的儿子喂稀饭,见丈夫从外边进来颇感意外,“咦,今天这太阳是打哪边落呀?今天怎么天还没黑就回来了?”
“什么话,这里是我家,我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还用得着看时辰吗?”庞老四没好气的哼道,在桌旁坐下,伸手去捏儿子胖乎乎的脸蛋,小孩子冽嘴笑着,抓着他的手指就往嘴里塞。
“干什么!也不先洗一下儿,让儿子吃到脏东西怎么办?!”医生的老婆,卫生方面的要求自然要高些,再加上这是自已的儿子,更是不会有半点儿马虎,一巴掌把庞老四的手打开,不满的训斥道。
“好,洗手去。”庞老四懒洋洋的应了一声,到院里水缸旁舀了瓢清水洗了洗手,这才又回到屋里。
把儿子交给丈夫抱着,庞老四的媳妇拿碗去盛粥,抱着儿子,看着小孩子嘴角挂着汤渍却浑然不知,光顾着向自已傻笑的小脸,庞老四的心情好了许多。
“哎,你还没说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呢。是又输了棋吗?”把盛好稀饭的碗放在庞老四面前,他媳妇问道——看刚才丈夫回来时的脸色还有今天回来的时间这么早,估计八九不离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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