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袁朗所讲的往事,满屋的小孩子们都大觉有趣,热烈的讨论起来,尤其是田庆友,更是兴奋得象是刚刚偷喝了两口他老爸的珍藏的老酒,“哈哈,是谁说我就学不好围棋的?!老师刚刚讲的听到没,脑子不好使的人一样可以下的很好,甚至比聪明人都强!哼,你,你,还有你,到时候肯定会被我打得哇哇叫!”他指着谢心远,杨恕,孙进等几个平时总喜欢嘲笑他脑子笨的同学叫道。
“切,有你这么听话听一半的吗?老师说的是,那个人是个异类,也就是这种人少之又少,一百个人里也未必有一个,你凭什么和人家比?!那个人用功非常刻苦,会花比一般人多几倍的时间去学习,用老师的话讲,就是......就是......对,以勤补拙,笨鸟先飞,你呢,让你把每天玩儿的时间都用来学习,你做得到吗?”谢心远马上反击道——输给谭晓天那样的小不点儿已经够让他郁闷的了,要是再输给这个满脑子浆糊的家伙,他干脆找块豆腐一头撞死算了。
“......凡事儿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你凭什么说我就做不到呢?说不定我就是所谓的天才呢!”田庆友斗气道——保证如袁朗的那样同学一样付出超过常人几倍的努力用功,他是半点儿信心也没有,既然如此,他只能在另一个方面狡辩,因为就象字面所表示的意思那样,天才就是天生之材,是上天眷顾,从娘肚子里生出来就具备某种能力的不合常理的存在,所以,‘天才’是不需要解释的,就象喝酒,他这个年纪的小孩子大多闻到酒味儿都不敢尝试一下儿,而他偷喝老爸珍藏的好酒感觉却象是喝糖水一般,这种现象怎么解释,谁说的清楚?除了一句‘真是大义的儿子呀’以外还能说什么?
“切,就你......,怎么从上到下,我就没有看出你有一点儿‘天才’的影子呢。”
对于田庆友的大话,屋内九成以上的小孩子们都是嗤之以鼻,如果比试的题目是‘大胃王’的话,那么田庆友的‘天才’之名或许是名符其实,然而可惜的是,下棋不是吃饭,信他?还不如信老鼠敢和猫单挑呢。
“切,那是你们见识太少。老师,您说是不是?”田庆友一张嘴斗不过那么多人,于是向袁朗求助。
“呵呵,你们现在连围棋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我能说什么?呵呵,一切皆有可能,或许你真是那样的天才也不一定,尽管我也认为,那样的可能性非常非常小。”袁朗笑着回答道。心情好的时候,逗弄逗弄这些小家伙也挺有意思的。
一个老头儿和十几个孩子在教室里愉快的聊着天儿,气氛非常和谐,就在这时有人来到了学无涯,前面是刘府的管家阿福,后边跟着一个推着三轮车的仆人,车上满满载着大大小小的箱子,人刚进入院门,便有眼尖的孩子看到,立刻惊喜的叫了起来,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袁老师,袁老师在吗?”满脸笑容的阿福提高声音叫道,他并不担心会打扰到课堂秩序引起袁老师的不快,一方面是因为教室里已经够乱的了,不差他掺和这一下儿,另一方面则是他这趟是奉命送礼而来,看到礼物,袁朗笑还来不及呢,哪儿还有空挑他的毛病?
听到阿福的叫声,袁朗迎了出来,其他小孩子见状也不等他吩咐,也一窝蜂的跟上,指指点点三轮车上装得满满的箱子,兴奋地讨论着里边装着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样子——终究,真正见过围棋的人没有几个,单听别人口中的描述和亲眼见到的实物还是有分别的,而这种分别正是小孩子们最好奇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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