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天天呀,就是昨天下午偷听被袁老师发现的那个小孩儿吧?”别的认不出来,但谭晓天头上梳着的那个朝天杵实在是太显眼了,所以陈立宏马上就认了出来。
“嗯,是我。立宏哥哥,你爹真的是聚友楼的掌勺大厨吗?”昨天晚上秋菊特意叮嘱他到了塾馆一定要和别人搞好关系,见到比自已年纪大的都要叫哥哥,这一点谭晓天牢牢的记在心里。
“当然,怎么,不象吗?”陈立宏挺起胸脯非常自豪的说道——聚友楼是梅龙镇上唯一的酒楼,聚友楼的掌勺大厨也就是梅龙镇上厨艺最高的人,梅龙镇上但凡有婚丧嫁娶要办宴会的事儿,谁不以请到他爹做主厨为有面子的事儿?聚友楼的老板刘文雄那是梅龙镇上最有钱,最有地位,最有身份的人,和他爹也要客客气气,以礼相待呢。
“真的?.......,那你怎么这么瘦呢?”眨着一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谭晓天打量着陈立宏的身体疑惑不解的问道。
“呃......”,一句话问得陈立宏直翻白眼儿——他明白对方的逻辑:既然老爸是有名的厨子,家里一定不缺好吃的,有好吃的吃也就是营养跟的上,营养跟得上身体就该长的又高又壮,虽然达到田庆友那样的程度比较困难,但也不至于瘦得象根竹竿,两个加起来腰围也未必赢得了田庆友一个吧?
“嘻嘻,我老爸说,小孩子长得胖是有良心,因为把父母喂的饭都变成身上的肉,让别人知道爹妈照顾的好。他这么瘦,说明他没有良心,吃多少好东西都变成屎拉出来,不给爹妈长脸。”田庆友落井下石的调侃道。
“去,恶不恶心呀你,大早清的是屎呀屁呀的!你当谁都象你,喝白开水都能长肉。”陈立宏气道——谭晓天是好奇而问,田庆友则是故意抹黑,性质完全不一样,虽说自已吃什么都不长肉让爹娘没少烦心,但象田庆友那样胖得象个大狗熊似的就是好事儿吗?
“对了,天天,你爹是干嘛的呀?”转回头来,陈立宏向谭晓天问道——父亲在小孩子心中有着特殊的地位,相互之间难免要讲出来比较一番。
“我爹呀,是一位画家,奉皇命随使团出使琉球。”挺起胸脯,谭晓天也是非常自豪的说道。
“琉球?琉球是哪里?很远吗?”挠了挠头,陈立宏不解的问道——他所知道最远的地方就是梅北五十里外的青云城,琉球是哪儿,不要说是他,只怕此时院子里没有一个人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