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白逸晨说的是凯子,刚才凯子送她回来,被这男人给撞见了,却一直不动声色地跟在后面,到现在才说出来,安心顿觉的这男人挺腹黑的。
转念一下,她和凯子直接顶多就是算认识,连个朋友都算不上,心里犹豫了几秒,最终淡淡的说了一句。
“哦,一个朋友。”
白逸晨听了之后哦了一声。
“哦!”
安心却在心里快速的思索,要是白逸晨问她怎么会在县城有个男性朋友,她该怎么回答?
是老实的说对方只是一个工作上的搭档,还是说是冬梅家的亲戚或远房表哥什么的来塘塞一下。
就见白逸晨站起身来,淡淡的说了一句。
“走吧,时间也不早了,咱们该回去了。”
安心:“……”
怎么不继续问啦?本姑娘答案都给你想好了。
可是男人像是忘记了之前他问的问题,站起身来抬脚就往外走去。
急得安心在后面追了出去,追了几步,猛地又想起什么来,对着门外的男人开口道。
“唉,白逸晨你等等,我收一下晒在院子里的被套啊,家里的被套,早上被我洗了。”
说话间,安心已经动作麻溜的将晒在院子里的被套给扯了下来,等到他气喘吁吁的来到外面,男人一派优雅的坐在驾驶座上,左手点着一根烟,侧脸隐晦在黑暗的光阴里,看不清楚任何情绪。
安心提着大兜小兜的东西走上车子,对着副驾驶的男人开口道。
“走吧!”
男人沉默着,左手依旧优雅的夹着根烟,右手熟练的发动车子,车子快速的驶离繁华的城市。
等到两人回到勘探队的时候,已经快要午夜点钟了,安心快速的铺好床铺,看着筒单素色的床套在床上,安心似乎找到了一点点家的感觉。
热了点水简单的洗漱完毕,而白逸晨则是快速的去了勘探队的洗浴室洗漱。
等到两人终于舒服的躺在床上时,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白逸晨依旧睡在靠里的位置,只是安心,总觉得这个男人一晚上总是冷冷的,似乎在和她生气,有时候他就是这个性子。
安心也没太大理会,开了一天的货车,又到这个点才休息,躺上床多久就进入了梦乡?他身旁的男人则是轻轻地转过身,定定的看着安心熟睡的容颜,忍不住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嫁给他很多天了,他一点都看不透安心,按理来说,安心这样的小姑娘,这应该是天真烂漫的年纪,喜怒哀乐全写在脸上,可是安心给他的感觉就像一个深不见底的幽潭。
越往前探索,越是隔着重重的迷雾。
从今天那个送她回来的男人身上,白逸晨似乎看到了另一个安心,冷静,睿智,果敢,做事情从不拖泥带水,干脆利落。
完全有别于在他面前这个温柔贤惠的安心,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这个女人倒是让他越来越好奇了。
第二天,或许是昨晚睡得太晚的原因,安心一睁开眼,天空早已经大亮了。
“糟糕了,睡过头啦!”
安心心里暗叫着不妙,动作利落地从床上起来,才惊觉身旁还睡着一个人,抬眼看过去。
正好看见白逸晨慢悠悠的从床上坐起来,眸光幽深的盯着她,那模样很明显就是安心刚才起床的动作太大,惊扰了他美梦的不说。
某个女人忍不住挠了挠乱蓬蓬的头发,汕汕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