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国之君,所言之语便是命令,修整的法令便是规矩,久而久之便是常识。可若是没有规范,没有限制,那么,可有什么是一定的?”
“为何女子不能学治国之理,统军之谋?是谁规定的,是谁的约束?南洛开国皇帝便是女子,亦是曾有拜相的女子,如今仍有为将的女子,天下之才可有只说是男子的?”
“最重要的是,梨儿你的常理是什么?”
这一问她当即就怔住了,她的常理是什么,她,不知晓。
若是她早就认定什么是常理她许是就听从母亲的教诲,可是她却只做想做之事。
她渐渐地才明白,师父并未将他们分作男女,眼里有的只是弟子,该教什么就教什么,他的师父才是世间无常理之人,她不由得那般想到。
同为人,为何男子独大,而女子不得不低头做人呢,可都是人啊。
她的师父,不是寻常人,那一句话就像是一块石头投入平静的湖中一样,一石激起千层浪,顷刻间打碎了她那不知道在阻隔着什么的屏障,视野瞬间变得开阔而舒朗起来。
她的师父就好似他的救赎一般,总是能紧紧地逼近她的内心深处,将她看透得一览无遗。
于立承知晓尹映梨的一些事情,但却不甚清楚内情,听他的那一句话当即就沉默了下来。
三国之中,唯数东祁之中女子最是没地位,其次便是西秦,可南洛竟让女子为官,对他们来说就像是笑话一般,觉得有些好笑。
尹映梨没有再多说什么,没让于立承送他们回院子,而是自行回去了。
晚膳的时候,他们齐齐坐在小厅里吃饭,满满的一桌,依旧是色香味俱全的佳肴,看得众人都习以为常了。
他们的院子里一般没有其他人,即便是有人,如果不是高手他们也会注意到,是以他们平日里说话都只是扫了扫四周就开始谈话。
“大概没几日我们就可以离开长淮城了。”众人正吃着饭,尹映梨给司徒湛夹菜的功夫,随口说了一句。
众人筷子皆是一停,神情皆是有些沉,这便是说,着战争马上就要打响了吗?
四姑娘与赵礼初虽然不擅长这方面的事情,可是也细细想过,大概也能明白尹映梨的意图。
钟隰华却道:“大约还有几日?”
“五到十日之内。”尹映梨淡淡道,“虽然无法确认是哪一日,但是我们只要注意一些便可以了。”
他们皆是沉默的点了点头,赵礼初猛然想起来他们自从进了高平王府似乎什么都还没有做过,不免有些疑虑,皱着眉问道:“我们当真就只是被困在这里利用名声那么简单吗?”
随即众人又愣了愣,尹映梨刚用筷子挑起来的米饭还未到嘴边便又放回了碗里,她神情明显有些游移。
此前思考了那么多,照于立承对他们的了解猜到应当不难,他不会为难他们这个是肯定的,可高平王却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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