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对,什么才是错呢?”
屋中气氛一阵凝滞,过了许久,钟隰华忽然轻声说了一句,飘到众人耳中皆是心中一震,愈发的无言了。
是啊,什么是对,什么是错?评判的标准是什么?重口言说之则?圣人的言辞?父母之语?上位者的决断?还是我们心中的自我标准……
谁能说得清楚,无论何种倾向,又何尝不是自己心中的认知,何必要为难自己?世间人何其多,人人皆不相同,便各有想法。
就如同她如今一般,她并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非要承受这些无端的灾祸,为何非得承受这些痛苦?
“只要自己觉得可以不久好了吗?”过了一会儿,钟隰华清言道,“你本就如此,就是这样的人,我们就是认识和喜欢这样的你的,你还是觉得我们没有自己的想法吗?”
尹映梨无言,怔怔的看着他,忽然,门开了,四姑娘与赵礼初还有落秋走了进来,他们二人皆是往门口看去。
“我们就这般不不值得依靠?凡事都要自己扛着?”四姑娘气得将手中的东西扔给赵礼初,伸着那双冰冷的手就捧起她的脸,直视着是她那双湿润后如同满布星辰的夜空一般的眸子,可尹映梨冷得忽然一颤反射性往后缩脖子却还是被四姑娘紧紧锢住,她一字一句的说道:“你是谁,我们是谁?你可还记得你说过,我们是师兄妹,是朋友,更是家人。所为家人不就是什么事情都一道承担一道分忧的,本想等着你亲口说出来的,可是你却一直窝在心底一丝都没有要说出来的意思,你心里可有将我们当做是家人?”
“我们不是你爹娘亦不是你兄弟,他们能为你做的有些我们做不到,但是相对的,我们能为你做到很多他们做不到的事情。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我们可以陪你闹,陪你疯,陪你肆无忌惮为所欲为,你到死都给我记着,不,死后也要给我记着。你若不是好人,那我更不是好人,你能做的不能做的,我都能做,即便是没有你聪明,但是总有我们能做到的,你可记住了?”
气氛一阵凝滞,尹映梨直愣愣的望着四姑娘,眸中泪水如泉涌一般,她忽然放声大哭,双手紧紧地揪着四姑娘的袖子,哭声清灵却令人心不由得一揪。
四姑娘将他的脑袋摁在怀中紧紧抱住,轻抚着她如墨如绸的长发,双眸亦是泛红,紧咬着双唇,泪盈在眼眶中,双眸轻轻一闭,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梨儿,自私并没有错,你也没有错。哭过了,就好了。我们都在,我们都在,真的都在。”
就像是想将这句话钉入她心中一般,四姑娘一直强调着,不仅仅是在,也是她能够依靠的存在。
尹映梨一直抱着四姑娘放声大哭,从出生以来第一次这般放声毫无顾忌的大哭,竟是一直哭到昏睡过去。
将被子盖好,四姑娘轻手轻脚的出去关上了门。
司徒湛这时候和绮寒一道回来了,司徒湛想要往屋里走,但是被四姑娘拉着到一旁的屋子去了。
“落秋,陪我处理药材去。”
没有人提起方才之事,绮寒三人陪着司徒湛在吃方才买回来的吃食,屋里一阵静默,落秋闻言就跟着四姑娘出去了。
“四姑娘……”
“将这个捣了,将它的汁液提出来给我。”
四姑娘将一把方才才回来的药草根扔给她,堵住了她要说的话。落秋见此,没有再说话,只根据四姑娘的吩咐准备着,心中隐隐有些异样。
“梨儿身上的毒无药可解。”
不知道什么时候,正在熬着药的四姑娘一边搅动着里面浓稠的汁液忽然轻声说道,声音极为冷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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