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闻尹映梨终于出了门便急急出了府了,虽然知晓定是无法见到她但仍是想要看一看,想要亲眼确认她平安无事。
之后尹映梨他们跟着席瑢一道到了一个卖文房四宝的铺子前,齐钦恒见着亦是凑到了极尽的地方,见着带着面纱由李显华扶着下了马车的尹映梨之时,当即僵在原地。
那双眸子直盯着她的脸看,仍是有些无法相信,他脚步一动,当即被随从拉住了。
刚下马车的尹映梨似乎感觉到了他的视线,不由得朝他这里看来,见着是他之时一怔,神色复杂的看了他一眼当即快步从侧门进了店铺的后院。
进入院子之后,绮寒被尹映梨差去寻落秋了,方才越走越远,也不知落秋是否注意到他们到了这里。
绮寒刚出门就看到提着好些东西的落秋从人群那头往这边挤来,他刚要过去就看到落秋恰好与齐钦恒对个正着,不由得一愣。
见着齐钦恒似乎与落秋说了些什么,落秋脸色很不善的瞪了一眼齐钦恒亦是说了什么就往他这边来。
“你们说了什么?”绮寒接过她手中的东西,看了一眼仍站在原地的齐钦恒,不由得问道。
落秋没好气的瞥了一眼齐钦恒气冲冲的说道:“他竟然这般厚着脸皮来问小姐的情况,我当是想给他两道让他亦试一试,见着身上没带便骂了他两句罢了,结果见着他竟是比我还伤心痛苦一般,看着就让我极为气恼。”
落秋说玩就气冲冲的提着东西往里头走去,见着绮寒仍看着齐钦恒扭头就道:“你还看他做什么,小姐等着呢,今日小姐还没吃上什么呢,定是饿了。”
“走罢。”绮寒说着便跟着落秋疾步往里走。
上次在宫中他就极为在意齐钦恒了,不知晓他到底是何用意,如今想来倒是明白了。便是明白了才觉得心情极为复杂,而且小姐似乎也看到他了,不知小姐是否知晓呢。
“四哥与世子关系甚笃,梨儿竟是不知情。”尹映梨笑着道。
席瑢看着尹映梨的脸,那张不擅言笑的面庞稍有些动容,他张了张嘴不知晓要说些什么。
李显华虽见着下马车的她甚是惊骇,但是怕她伤心便也没有提及,一如既往的与她说笑着,这倒是令尹映梨很是开心。
李显华见状不由得笑着道:“梨儿如今便是知情的几人中之一了,可要替四哥保密才是。”
“梨儿知晓了,只是,四哥鲜少在祁临城,世子又不为官亦是鲜少走动的,你们是如何相识的?”
“说起来应当是托梨儿的福吧。”
这话就让尹映梨颇为不解了,她应当没有做过什么的吧。
“说起来亦是有多年了,此前梨儿卧病在床,滢月想要上门拜访,正好与郡主及世子二人相遇,尹府不见客,我们四人便寻了处地闲聊起来了,有此才走动起来的。不过为了避嫌,便嫌少在平日里见面这般闲聊。”
“原来竟是如此。”尹映梨闻言不由得笑道,受伤应当指的是那一年刺杀她险些丧命的上元节吧。
“啊,梨儿想起来还未与世子道一声恭喜,与妍儿的喜事呢。恭喜世子。”
“多谢尹小姐。”席瑢清声回道,“今日城中亦是欢庆不知晓你们会不会一道出游?妍儿呆在府中烦闷,甚是想与尹小姐一道游玩。”
尹映梨闻言一怔,随即笑道:“梨儿有要事在身,不便出游,就请世子代梨儿像妍儿请罪了。”
终究是诸多之事无法如愿,这便是物是人非而事事休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