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闻言皆是感到一阵恶寒,这才是越襄乔深藏的恶趣味。夏涟小时候亦是被折腾了不少,自是了解越襄乔的厉害之处。但是他不认为尹映梨会比越襄乔逊色,虽不知如何得出的答案,但是就是这样的感觉。
“其实,除此之外……”越襄乔顿了顿,见二人皆是好奇的看向她,她笑着道,“阿与正在赶来的路上,我已经令人快马加鞭送了信去,不知晓他能不能赶得及。”
夏涟想,看来除了自己的兴趣之外,越襄乔想看的还有太子殿下的反应。
“皇兄几时能到梁安?”
越绍珂万万没想到今年越桀与竟然会到梁安来,因为今年越桀与逐渐深入朝政,政务比去年还繁重,应当没有闲暇才是。而且今年秋水祭,怎么说他都理应待在皇都才是的。
“不知,不过据说他早已出城,如今行至何地也还没有消息。你们想想办法将那个小师妹多留在梁安城几日如何,就当卖个人情给阿与,这不坏吧?”
越襄乔笑着道,端起酒碗,一饮而尽,豪爽至极。
夏涟与越绍珂面面相觑,脸上不由得浮起一丝苦笑。卖人情给太子?不,这不过是臣子应尽的本分罢了,谁敢跟那个人提。
“公主……”夏涟想了想说道,“那位姑娘我觉得若是太过于牵制她,怕是会引起反效果。”
越绍珂也不由得点点头,越素锦那张脸他现在都没能忘记,竟然能对女子亦是下得了如此狠手,亦是能看得出她这种人有多无情。
思及此,他脑海里浮现出那张冷峻的脸来。他的皇兄,他从未见过比他皇兄更冷漠无情之人,但是不由得觉得那女子也许也是如此。
“我知晓。”越襄乔将手中的碗放下,又拿起酒坛倒了满满一碗,“只是许久未遇到如此有趣的女子了,总是想了解一番的。即便不是因为阿与,我亦是想解解闷。”
越襄乔并没有相交好的同性友人。她自小就舞刀弄枪,研读军谋统领之策,一心都在军中,更是早早征得先皇的同意参军。
她的姐姐并不喜欢她这个只会舞刀弄枪的妹妹,各大官家之女更是没有一人能与她说得上话的。在众人看来,她既聪慧国人,亦是古怪难解,能理解她的人怕是只有越桀与了。
是以,一直以来,只有越桀与,既是她的亲人更是她的挚友。
她早已发誓终身不嫁,而后请求驻扎在外,便几不回皇城了,独自一人孤身守在这里。
尹映梨怕是真的引起了她的兴趣,不仅是因为越桀与的缘故,可能是尹映梨身上有着引她靠近的兴趣。
“明日,我再上门拜访他们一番,晚上邀他们前来用膳,公主觉得如何?”
“那就交给你了,阿涟。”越襄乔笑着朝他端起了酒碗,二人对饮起来。
孤傲的孤独,怕是鲜少有人能理解吧。